我慢慢转了转手中的酒杯,伸手招了个丫头过来把邺飞白的酒樽也装满,弯腰把他的酒樽也端了起来。
“今日在礼贤阁,因为见少庄主很像我的一个故人,有所失态,现在特来向少庄主赔礼来了,还望少庄主不要见怪。”我把他的酒樽递到他面前。
“圣女哪里话。”邺飞白说着,忙伸手出来接。
却有一个人比他更快,千湄单手夺过酒樽,“飞白身上伤势未痊愈,还沾不得酒,这一杯千湄代他喝了吧。”声音清脆,婉转动人。
我微微偏了下头,对着千湄,冷冷地看着她不置可否。
“千湄!”邺飞白轻轻蹙眉,“不要任性。”明明是责难,却分明全是宠溺。
千湄有点忧心地看着他:“你的伤……”
“那点小伤,早就不碍事了。”邺飞白说着又拿过千湄手中的酒。
“千湄不懂礼数,还望圣女莫怪。”邺飞白边说边把千湄护在身后。
我微微笑道:“心无城府,率性而为,这样的女子确是好生难得。”
邺飞白点点头:“千湄为人直率,就为这个也得罪过不少人,适才不过是担心在下身子,有冒犯的地方圣女还要多多包涵。”
我想可能我的笑容有点扭曲,因为邺飞白的眼神里有一丝古怪的神色一晃而过。
我笑道:“少庄主哪里话,千湄姑娘做其想做,说其想说,表里如一,这怎么能是罪过呢?现在很多人都是做不到千湄姑娘这般自然坦诚的。”的
邺飞白身子有微微的一颤:“圣女海量。”
“邺少庄主好福气啊,能寻得这样的红颜知己。”
邺飞白垂下眼来:“千湄待我情深意重,有生之年定不负她。”千湄看着他,甜甜得笑了,倾倒众生。
我吸了口气,把持住心神。
“啊,差点忘了我是给少庄主赔礼来的,这酒还是要喝的,邺少庄主就请随意,我先干为敬。”我说完一仰头就把酒樽倒空。
邺飞白没说话,默默把酒喝了。
“少庄主请慢用,我就不打扰了。”我说着,就转身要走。
刚转了一半,就听到邺飞白的声音。
“你那个故人……”
我停下身子,转过头看着邺飞白:“我那个故人真的和少庄主长的很相似,不过,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他了。”
邺飞白垂下眼来,声音如常:“是吗,真是巧啊。”
“是,”我说,“的确,巧地很。”
转身,离开,又是铺天盖地的窒息袭来。
周围觥筹交错的声音和丝竹鼓乐的声音一直不绝于耳,宴席已经进行到最如火如荼的地步,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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