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风而来,白色花瓣仿佛飘扬漫天。
恍惚,想起那个天验的时刻,我站在天台最高的地方,易扬站在离我最近的地方,我看着天边的流云,听见清风的低吟,尝试着用平和的心态接受这个巨大的意外……时间流遄,一切恍然如梦,故人依旧,为何心境天差地别?
一串烦琐的仪式过后,我按部就班得遵循易扬告诉我我该做的。
长空幽蓝,万古云霄,关山长河,碧空云渺,天下这么大,居然只容得下一个朱颜而已……
第 37 章
之后一连几天都有不断的庆祝活动,酒宴戏台,跑马赏花,猜谜斗诗,接连不断,我不是每个都出席也不是从不出席,只是零星得去几个地点,大多都是看一会儿就走,也不做什么其他。
这几天易扬忙得东西不分,根本见不到他人,几个护法也都忙得焦头烂额,这种盛大的庆祝总是少不了海量的琐事的。
这几天一共见过邺飞白两次。
一次是在戏台下,我去的时候已经台上已经开唱很久了,因为不想打断台上的好戏,我进去的时候并没有声张,只有汀兰陪着我默默坐在最后面看戏。
台上的戏子依依呀呀唱地高涨,我却完全听不清他们在唱些什么,一直凝视着戏台左下方那个赭色长袍的人。
邺飞白在陪千湄看戏,千湄看得很是专注,随着剧情时而紧张时而大笑。看得出邺飞白对台上的戏不怎么上心,但还是很有耐心地陪在千湄身边,不时给她递杯茶,千湄也是顺从地端起来喝上一口,对他莞尔一笑。
我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一时间伤感无尽,是什么,让曾经生死相随的两人成了如今这种尴尬的境地?
我自然想过要易扬退兵,但是我可以这么做吗?难道是我退兵,竣邺山庄就会放弃与天主教的战争吗?到时候暗门万一一气之下与竣邺山庄联手,十万圣明军就都成了我一念之差的亡魂。试问,难道十万条生命还抵不上一段旧情吗?更何况,连那段往事都是他人的阴谋。
我不能要求退兵,不能用十万条生命去赌邺飞白的感情。
所以我们只能刀剑相向。
现在我还可以坐在这里看着他,等到撕破了最外面的那张纸,再见他,是否要在沙场之上?
突然地,邺飞白像有了什么感应一样,猛然回头,正对上我的凝视。那熟悉的剑眉星目……
跨过整个戏场,穿越阴谋和爱情,我们也许都不知道,如今这样的两人之间,还有什么是剩下的。或许什么都没有吧,我想。
千湄转过头来好象在询问邺飞白什么,邺飞白回头看着她。我默默站了起来,带着汀兰走了出去。
另一次是在去一个的宴席路上,十二古剑门是天主教旗下一等一的门派,擅铸剑,多出名剑宝刀,连当菲琳雪手上那柄斩马刀也是出自十二古剑门,门主亲自邀请,我怎能不露面?
我坐在纱轿里缓缓地向四海阁行进。远远得却看见在道边石凳上邺飞白的身影,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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