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娇娘果然也是暗门中人。
门主走过来,笑容不清不楚,黑白分明的眼睛闪烁不定:“这次有点可惜,不能看你第一次出台,我过些日子来看你的时候你可别忘了我啊。”
说完脸色一冷,四周简直就是妖气满贯:“别想寻什么出路了去,你要是不信,大可以去试试。”
停了停,又收气一身戾气,嘴角微微上扬:“济物归真,走了。”
“是。”
三个人扬长而去。
娇娘迈着缓缓的步子,走到我面前。我抬起头来,看着她。头发全都散了下来,齐腰的长发散发着好闻的兰香,一身柳色金线绣百鸟图腾的罗缎有点凌乱。天生的桃花眼很是惑人,精心描画的眉很称她的脸型,一点朱唇不画而红,虽然看上去二十多岁的样子在这一界算是年龄偏大了,可是更带一股成熟女子的风韵。不可多见的美女一个。
娇娘上下打量着我,最后看着我的眼道:“姑娘你恕我直言,姑娘的确是容貌清丽,脱俗出尘,可是既然来了这烟花之地也该知道那些该放下的还是要放下。以姑娘的姿容,说实话,在我这问芳园里也算不上数一数二的,娇娘也不齿于做那些强人所难的勾当,不过,此间之事是门主亲口吩咐,倒也不是我娇娘不近人情。”
我心里冷笑,听这一番话,那个门主当是已经告知这个当事的人我的身份,娇娘这一番话,赤裸裸地是在脱卸责任,想来还是对天主教圣女的身份有那么几分顾虑。
娇娘停了停,又说:“姑娘也知如今天下人都道圣女已堕崖而亡,姑娘如今又暂时说不得话,他日有恩客入房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姑娘心里也该有数,不想往天主教和竣邺山庄脸上抹黑最好就当那个圣女已经死了,倒也是圆了个忠孝烈女的名声。如今就算再有人把姑娘挖了出去,姑娘自然是可以得以脱险,但是只怕日后回了天山或是竣邺山庄亦是难堵众人悠悠之口,这日后的时日更是难免一番辛苦。况且我这问芳园在四面十里到也还有些斤两,姑娘要是不怕牵扯他人大也可逢人便说,娇娘不过多些手脚罢了。”
一席话,先循循善诱,又威逼要挟,娇娘果然也不是愚钝莽妇。
娇娘看着我点了点头道:“听门主说姑娘也是个聪慧之人,其中利害姑娘自是无须他人多言,娇娘也就不多说了。”
她走过来,牵起我的手说:“走吧,先带你去看看正厅。”
此刻还没到晚膳时分,这种夜生意的堂子还没完全火起来,但是大堂上居然也坐满了大半,问芳园的生意兴隆可想而知。
正厅和大门间隔了个万红杜鹃紫檀九扇屏风。里面宽敞明亮,大概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端是奢华。正对九扇屏风的是一个很大的红漆木搭的个错层高台。背景上挂了幅巨副的工笔风水图。而下布着蒙黄绸的桌椅,四面二楼是挂帘的雅座。娇娘和我从木台旁边的侧门里走出来,一路过来,后面的楼院里一片繁忙,所有美妓伶优正忙着梳妆打扮准备夜里笙萧。我只看见各个房的丫头来回奔波,倒也没看什么正在房内的那些倌人。
堂内的人还没坐满,已然很是高涨。穿着艳丽衣服的陪酒穿梭其间,木台上是几个红色衣裳的乐女不知奏的是什么曲子。
娇娘指了指木台道:“娇娘我也是个晓人情的人。三天后,姑娘将首次登台。给姑娘三天时间准备,已经很是优待了。”
看我一脸木然,娇娘嫣然一笑,劝道:“我知姑娘出身高贵,不齿这些卖笑为生,但是姑娘既然沦落至此也当为自己谋上一谋不是。我这问芳园的倌人都出身有价,价高者地。姑娘不想伺候那些马夫走卒,市井之人,弄地个人人得而戏之还是在这头次登台上下下工夫,提了身价自然不会落地人尽可夫。像现在几个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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