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惕地眯了眯眼睛。
他继而道:“我最近得日罂给的很大方呢,离铛日日得其仙乐,瘾大过天,从一日一食变成一日三食,差了一刻钟都不行,生无可欢,死而不甘。你要我放这个瘾君子出来又有何用?他现在一身功夫去了六七成,每日无药不欢,你以为他还能救你出去吗?”
我大体有个概念,得日罂,该是和大麻鸦片一样的毒品,给人云乐,夺人精气,偏偏中者成瘾,当日看离铛病发,怕是这得日罂发作起来非给药不能解。
上云又笑了:“其实把他放出来也没什么,他离不开这个山庄,更离不开得日罂,放在你面前给你当你提醒也是好的,断了你想逃出去的念头。”
他转过来看着我,眼里带笑,风韵万千,轻击一下手,门外出现归真济物小小的身影,两个孩子双手齐出,丢进一个人来,小铛五花大绑,口眼被蒙,丢在中堂。
上云长笑转身而去:“把他给你就是,你记着,你要是逃,我让他生不如死。”
我快步走过去,解开小铛的绳索。
手上一松,小铛立刻拿下蒙在面上的黑布。
“清清——”他嘶哑着声音说。
这一刻泪如泉涌,前后不过三月,我再不是当时的我,不是朱颜,不是浣尘,也不会再是傅清清……
“别哭,清清,别哭,我会救你出去,我会救你出去……”
不,再也没有人,可以救我……
门外又出现两个孩子的身影,他们一左一右拉着小铛出了门去,其中一个不知是归真还是济物又回转来对我笑着说:“夫人不用担心,这孩子就住在夫人隔壁,门主怕夫人闲来寂寞特地给夫人送来解闷。”孩子的笑格外诡异:“你看,门主对你多上心啊。”
从此,小铛被安排在我的侧厢住下。
我不知道那天,归真济物把小铛拉出去说了什么,当日小铛最终一个人默默走了进来。走到我下手坐下,仰起头来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看着他强按心事的小脸,想说什么却口不能言。
我张开口,哑声说:我很好,不用担心……
小铛愣住:“清清,你的嗓子……”的
一时有点痴,我苦笑一下,微微摇了摇头。
小铛看着我,大大圆圆的眼睛闪烁不定,愣愣地流下泪来。我伸出手,擦他掉下的泪,哑声道:不要哭,没事的。
他伸出手来,双手握住我手。
“把孩子拿掉好吗?”小铛看着我,柔声说。
我垂下眼来,慢慢地却异常坚定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
我抬起眼来,看着小铛满是伤痛的眼,柔柔地笑了:放心,我会救你出去。
小铛呆住。
时间静淌,天地宁静地美好,从哪里爬进来的风吹乱一切人事,屋内的少年趴在女子的膝边,画面静好,如歌如泣,造化登天,次第缤纷,混沌还未开,悲伤早过境,慢慢沉淀下来的只有点可怜的坚持,漫漫九重天,遥遥银河汉,褪去的羽毛再也长不回,逝去的,就让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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