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石 作者:君芷锍
分卷阅读164
缚石 作者:君芷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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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去,月季墨绿色花杆上的利刺一根根格外明显,尖尖利利的,森森地排列着,看着它们,仿佛就能感到被刺着的痛。我拿着月季,轻轻放到她的腿上,她的眼神看着月季,闪了一闪,沉声问我:“你什么意思!”
我笑着,轻轻摇了摇头,转身欲走,忽然想了起来,转过身回来,从怀里掏出一段吊绳:正是那的三等令牌上的吊绳。拿起那枝光杆的月季,轻轻把吊绳系在上面,又还给了娇娘。
娇娘看着吊绳,神色更是复杂。
我笑了笑,举步而去。
我给她出的哑谜,希望她能找出答案:我已然一无所有,所以,就如那脱了叶子的月季。
当晚,很符合场景的来了个月黑风高。我推门出去的时候已然四下寂寥。
我轻轻饶过花篱,在院子的假山池塘旁的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
没有星星的夜空显地很低沉,月亮脆弱的光芒透过薄薄的云彩射下来勉强让人能看清周遭的事物。夜晚很凉,我拉紧了身上披的衣服,静静坐着。平静的水面上倒映出一个女子的容颜,淡淡而细长的眉毛,线条柔和的下颚,温和而不出众的五官,只有一双眼,熟悉却又陌生的坚定而清丽。
这是雾花夫人,是浣尘,是朱颜,而记忆中傅清清的模样早已融到现在的这个容颜中去了,时间并没有逝去多远,我已然不记得傅清清的样子了,只是还记得她的眼睛,一双鱼形的眼睛,水波流转,流光飞舞……
“夜已深,何故弹梦远?”身后有人低低念了一句。
我轻叹口气,用沙哑的声音说:“广爷来地好迟啊。”
回头,广子林不可置信的神情一晃而过,转而微笑道:“恭喜夫人了。”
我可以说话了,这是前不久才发现的事情,也许是归功小铛的梨子削地勤,也许是那“欲语还羞”的药性该过了,虽然声音很嘶哑,但是已然可以说话了。这也是我拒绝喝解药的原因,是药三分毒,我不想给肚子里的宝宝过重的负担。
我从怀里摸出那的令牌,问道:“广爷应该是为了这面牌吧?”的
广子林挥开扇子,半笑着说:“还要看夫人的意思。”
我摸着令牌叹道:“这面牌子对我的确没什么用,可我得到它的机缘却有趣的紧,我很想留下做个纪念,不过既然广爷开口,那我也只好割爱了。”
广子林毫不动容,依然笑着说:“如此,那么多谢夫人抬爱了。”
我一笑,真心叹道:“广爷好大的定力啊,真不怕我对门主揭你随行的短儿吗?”
广子林认真看了我一眼,我依然笑地如沐春风,他斟酌地说:“如果夫人真有此意,那么此刻又何故与在下多费唇舌?”
我点点头,心下赞许。
我掂了掂令牌,把它抛到广子林怀里,轻声说:“广爷介不介意移步小叙?”
广子林被我勒着要害,只得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