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了手,悻悻的说:“检查检查……”
我翻个白眼:“检查好了?你看又被你翻乱了,闪一边去!”
阎王劫一呆,默默站到一边,我又开始收拾东西,忽然觉得旁边的阎王劫沉默的很不对劲,我偷偷看了他一眼,却见阎王劫一脸迷蒙神色,我低声说:“至于嘛,这么小气……”
他显然听到了,笑了一下,摇摇头说:“没有,我想起些以前的事,我若不是惟独精通医术,其他一窍不通,那么也许华焰就不是今天这么个下场。”
“哦!华焰是不是清清她娘啊?”我还记得呢,很小的时候,在庄内,有位主夫人,是庄主的妻,我那时实在太小,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她似乎是个很病态的女子,她死的时候,庄主悲痛万分。那时我还没有意识到,这个有点神秘的主夫人,就是天山上的华焰,清清的生身母亲。
我是庄内人带回来抚养的婴儿,华焰死的时候,我才两岁,什么也不知道,记忆就中只剩下那时竣邺山庄铺天盖地的白色绫缎,成了笼罩在山庄内不褪的悲哀。
阎王劫笑了:“是啊,可是清清也一点也不像她娘。她娘总是冒冒失失的,而且总是笑的很开心,到处闯祸却从不知道收敛……”阎王劫脸上的笑容是留在昨天了,不然又为何突然哀愁起来,他叹了口气,道:“清清一向沉稳,她娘当年要是有她一半镇定,也就不会……”说着又住了口,开始叹气。
我吐了吐舌头,道:“你人还没老,就这么成天叹气,肯定断气断得早!气都提前被你叹完了。”
阎王劫拂袖离去,不忘赠我一个白眼:“臭小子,损人不怕折寿!”
我嬉笑道:“老爷子别走了,小子知错了!您回来继续当气包吧,小子什么也不多说了!”
阎王劫鼻子里“哼”了一声,又踱回来,道:“等丫头的事一了,我才不在这里听你说疯话呢!”停了停,又开始叹道:“丫头命里带煞,受苦受难……唉!饶是她心无俗物,却身不由主,她要真的可以不问世事倒真是她的福气了,我看地出,你个毛头小子也是想真心对她好……她有人陪着,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我笑,心里很是高兴:“您老这话是不是算把清清许给我了?”
他也趔开嘴笑道:“你不是早就有这个打算了吗……”他笑一笑,又垂下来,轻声道:“还有她的孩子……”
我手上一顿,心里也难受起来。
清清恨极了上云,却有了他的孩子……每念及此,嗔,怒,妒,悔,恨……心里翻江倒海。是啊,她为什么不该恨呢,她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就因为圣女的身份而落得几近禁脔的下场。
而对上云的仇恨却丝毫不影响她对肚子里孩子的维护。
孩子,是她莫名其妙,却异乎寻常的执着。
我还记得初见清清,她说话,她笑,她举手投足,都给人一种朦胧的感觉,让人觉得在她周围密密的围着什么,她清清澈澈的让人一眼看到底,却又不知那一潭清水里到底是如何模样。或许说,她在刻意压制自己,不让别人走近,也不走近别人,可能,是在她的身份在提醒她,她与我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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