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还残余的红衣不过十来个,大多有轻伤,纷纷勒马奔来。
我挑开车帘,跳了下去。
却见易扬摇摇晃晃站起来,挥挥手道:“不碍事。”
我转头问身旁的一个红衣:“怎么回事?”
那红衣迟疑一下,恭敬地回道:“天师内伤未愈……”
我想了想,说:“扶他进马车吧。”
易扬明显听到了,却无任何表示。
赶路还在继续,我们却不得不放弃大路,转而走那些偏僻崎岖的山路。马车内更加颠簸。
我带着平淡的表情帮易扬包扎他手上轻微的划伤,那青白的小臂上居然旧伤遍步,满是伤痕。
我恍若不见,认真地把每个伤口涂上药膏,轻轻抹匀,再仔细包扎好。
“不用了,我自己来。”易扬终于觉得别扭了,抽回手去。
我也不强求,静静看他自己处理伤口,淡淡地说:“你看,是谁下的手?”
“表面一看很像暗门的余孽,但也可能是邺心,邺飞白,当菲琳雪,谁说地准呢,他们是想要活口,所以没有放乱箭,不然现在我们都是一堆尸体。”易扬说,声音微微有些虚弱。
“当菲琳雪?她不是对你死忠的很吗?”
“此一时,彼一时。”他答。
我沉吟片刻,“不可能是邺飞白。”
“为什么?”
“他没有理由,他不会害我。”
“他可不是想害你,”易扬平淡地说,“不过是换个法儿留下你。”
我脸一沉:“别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
他轻哼了一声:“如果真的是他,那他就是和我一样,他想要的太多,千湄,离铛,你,都是他的死穴。”
我眯了眯眼:“离铛在你手上?”
他轻咳数声而不回答。
我猛地欺过身去,右手迅速抬起,手中握着冰冷的小刀,刀刃贴着易扬修长的脖颈。
他鸽子灰里有很多东西一闪而过,转眼却立刻平复回平静。
“离铛是不是在你手上!”我沉声问道。
他依旧不咸不淡地说:“我说不在你难道会信吗?”熟悉的气息划过面庞,却带着不稳的气息。
我一愣,一抬手,扯掉他的人皮面具。
易扬清秀的容颜如初,面如纸金,毫无血色,双唇苍白仿佛透明一般,连一直刻意保持平稳的呼吸都开始微微动摇。
“我说不是,你也不会相信。”他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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