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很安心,在他怀里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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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和你在一起
后来天山真的开始很动荡,最明显的一次是,有一次在我和易扬吃饭的时候,一排飞矢直直冲我砸了过来,我还含着一口鸡蛋羹,完全没有反应。还好易扬就坐在身边,打掉了三枝,帮我挡了两枝。
我帮他包扎伤口的时候除了心疼,还觉得特自豪,觉得这样的伤疤才叫荣誉的勋章。
其实易扬身上旧的伤疤很多,大多来的很屈辱。我从来都不问他,自动忽视掉那些伤痕。
包着包着,我就不笑了,心里突然冒出点沉重来。
“怎么了?”他问。
我想了想,说:“我觉得现在好像一场梦,我怕什么时候我就醒了。”
他笑了笑,说:“不会的。”
我拉了拉他袖子,抬起眼问他:“真的不会吗?”
他垂下眼去,思忖了片刻,缓缓地说:“其实那日你说的每一句话,我也曾自己问过自己,可话从你嘴里问出来,就都不一样了。”他笑了一下,“我当时可是被你吓傻了,我还真没见过那样的女子。”我脸红了一下,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嘴里道:“你是不是觉得被我睡了,我就有义务要对你负责,所以你后来就没有赶我走了。”他轻笑了一下:“也算吧。你哭了,成了个泪人儿。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哭。说来奇怪,每次你一哭,我能想到的就是赶快做点什么让你别哭了。包括在光道那次,我差点就不想送你走了……”我一扬下巴,眉飞色舞地说:“说明那个时候你就已经爱上我了!偏偏死鸭子嘴硬!”他一怔,莞尔笑道:“是吗?”
我蹭过去,坐在他腿上,望着他的眼睛,问他:“那你现在还恨吗?”
他伸手揽着我的腰,说:“我不知道,也许还有吧。”
我没说话了,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他沉吟了一下,又说:“傅清清,也许,和你在一起,我终有一天能放下一切。我说不清对你是爱还是恨,但从现在开始,我只想对你好。这样的回答,你能接受吗?”
我温和地笑了:“这不是要给我答案,这是要给你自己的答案。”说完低下头去,轻轻吻着他的双唇。
我在院子里种了几棵兰草,一点也不名贵的那种,易扬常被我拉着对兰草对吹萧,我很认真地说因为兰草听得懂。他笑笑不语。某天早上,其中一株开了朵小小的白花。我很开心,一个早上都围着那棵草转——易扬总是比我早起,这时恰好出去了。
易扬很晚也没有回来,我从屋子里翻出个古朴的小花盆,小心翼翼地把那棵开了花的兰草移了进去。
我怀抱着兰草在门口等他。
掌灯的时候,他从外慢慢走了回来,一个人,很慢很慢。一身白色有些颓唐,眉头轻轻拧着。他看见我了,停了脚步,一泓鸽子灰的眼睛慢慢平和起来。
我收起心里种种猜测,轻快走上两步,捧起手中那盆小可爱,弯着眼睛:“你看,它是那棵最先听到的。”
他淡淡笑了笑,伸手平了平我的头发。
我说:“你若肯真心吹,它总能听到的。”
易扬看了眼那平凡的兰草,摸了摸它弱弱的叶子,轻轻说:“它很像你。”
我笑了,把兰草递到他手上:“不只是我哦。”
他听着,沉默了片刻忽而笑了,揉了揉我的头发:“鬼精灵。”
晚间,我掐了掐他的腰,皱着眉头说:“怎么又瘦了?”他笑了一下,道:“你倒是胖了不少。”
我不服气:“难道你有在伺候我吗?”
他瞅了瞅我:“我没有吗?”
我笑:“那好,你过来,给大爷我亲一个!”
他一僵。
我立刻知道自己失言。不敢再说了,乖乖钻到他怀里去。
他轻轻推开我。
我再接再厉,又钻了进去。
他没再推了,任我抱着他,静静的。
许久,我小声说:“我不在乎,我真的不在乎。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就一直觉得你圣洁地像神子一样,肮脏的,只是那些亵渎了你的人。怀抱着过去的阴暗又怎么能看到明天的阳光。我是你的阳光,你知道吗?”
他静了片刻,慢慢伸出手,与我十指交叠。
罗帐香衾,杏花春雨,一帘珠壁遮,锦绣鸳鸯……
我掐了掐他的腰,故意很夸张地叹气。
他牵过我的手,说:“最近事情比较多……”
“能放一放的,就不要老是勉强自己了。”我有些心疼。
他闭着眼:“我想多点时间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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