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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也有人心中暗忖,这谢容珏怎么都不应当敌得过那小阙王,现在沈琅怀这般,难道是多此一举,只为了挫挫西羌阙王之气?

可是这也说不通, 连天子剑都拿出来了, 就只是为了一场必输的比试, 况且沈琅怀又何必庇护沈初姒?

这怎么想都是一个死胡同, 现在新帝到底是怎么想的, 谁也猜测不到。

场中人眉目示意, 具是不敢多言。

谢容珏在众目睽睽之下, 抬手握住那把剑。

天子剑在手, 谢容珏的脸上却依然带着笑意,不见任何迫人之势,甚至即便是刀势在前,他也依然垂着眼,看了眼坐在旁的沈初姒。

春寒料峭,殿中地龙烧得很足,她坐在金銮殿内,澄澈的瞳仁半阖。

从前拂江院中,暖炉从来都没有停过,在外的每一次见到这位殿下,她都是身穿厚重的大氅,想来是畏寒。

今日她坐在这里,就像是一个待价而沽的商品,太后所言具是想将她塞入西羌,朝中官宦大多也是想让她这么一个孤女前去和亲,这样也免得多生事端。

面对这样的事情,她其实也像是早有预料般,面色无悲无喜。

只在沈琅怀开口的时候,眼睫略抬。

谢容珏提剑在侧,看向站在不远处的独孤珣。

西羌人大多身形高大,但是或许是因为独孤珣身上流着一半中原的血,又或许是因为幼年之时缺衣少食,所以他的身形并不算是高挑,也不及身边扈从的魁梧。

但是,也无人敢于小看这位西羌新王。

独孤珣的弯刀持于身侧,眼神在沈初姒和谢容珏身上转了转,随后笑着道:“中原有句话,说是最难消受美人恩,看来这位世子即便是和离,现在也依然愿意以命护着九公主殿下,实在是令人叹服。”

他顿了下,接着道:“看来,本王的未来王妃,还当真是惹人怜爱。”

他丝毫不觉得自己会输,独孤珣自幼在欺凌之中长大,又是在骁勇好战的西羌地界之上,母亲只不过是老阙王随手抢来的中原女奴,身份低下,无人庇佑。

他在这样的摸爬滚打中长大,怎么可能会输给这么一个人。

“可惜了,”独孤珣手指轻轻碰了碰自己手中的弯刀,“世子这般的好胆色。本王出刀,必见血光。”

谢容珏持剑而立,神色甚至还说得上是有点儿懒散,“阙王似乎是言之过早,胜负未分,更何况现在公主殿下,应当还不是什么所谓的王妃吧?”

“啧。”孤独珣嗤笑,“狂妄!”

独孤珣身穿一件绀青色的长袍,刀势如虹,疾光掠影之际,只看到了散着寒芒的刀划破金銮殿上的暖灯,刀势所到之处,连地龙都无用,只剩凌冽之气。

有些胆子小些的宗室女连看都不敢看,瑟缩在殿中,甚至喉间都带着些轻微的啜泣。

这一刀挟带的气势实在是凛人,不要说是那寻常顽劣的世家子,就算是当真练过武的,也不敢断言自己能够接下这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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