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了一会后,站起来继续往家里走了。因为身上带着钱,秦阿娟走几步就得摸摸自己的裤兜,确实那鼓囊囊的钱还在,就才继续往前走。
明知道是在的,但是不摸上一摸,心里不踏实。
回去之后,秦阿娟拉着外婆进屋里,悄悄提起了今天她们赚钱的事,外婆一听,开心得不得了了,寻思着得立马给廖大爷写信。
见自己外孙女还惦记着自己,给买了一大坨棉花糖回来,这东西以前她都不舍得买来吃。
嘴里虽然有些心疼她们姐妹俩为自己浪费钱了,但是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舔了舔棉花糖,心里也甜滋滋的。
这会,几人还在说着话,却没曾想廖大爷的信就先来了,外婆叨唠着秦宝珠,“快点给我念念,看看说什么了?”
外婆眼睛看不大清,本就心急如焚,是黄知青给她拿的信,心里高兴了半天,一听秦宝珠赚了大钱,也不敢和邻里说这事,第一反应就是想和老廖分享这喜事。
没办法啊,这事她没法子和别人炫耀自己的外孙女多能干,只能和老廖说了。
秦宝珠看了一眼那个黄褐色的信封,上面的字力透于背,字体十分大气,似乎为了方便给她们阅读,没有写连笔,十分工整。
秦阿娟很自觉去厨房忙活了,等会她在看信也是一样的。
“展信好,这边一切顺利。我许久不曾回到岗位上,对我来说也是一次艰难的挑战。药剂许多新技术我都需要学习,希望我这把年纪,脑子还够用。不知你那边是否一切安好?家里的煤球有没有人帮忙从山下掏下来?京城一切都好,就是少了家的味道。怀念院里大家一起听着戏曲,聊着天的日子。信到你们那边的时候,应该也快开学了,这里有三百块钱,若是紧张,可以拿去先应急。宝珠是相当关键的一年,你们不要给她太大的压力,孩子的基础在那里,差不了。娟子性格温柔,也不会出什么叉子,你们都要好好保重身体,身体是一切本钱,我也会好好保重,勿念。”
秦宝珠刚念完,就从信封里倒出了那三百块,递给了外婆。
外婆有些高兴来了信,也有些惆怅能感觉到他的工作似乎有些不顺利,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人家给寄了钱过来,匆忙道:“不,这钱我们不能拿,得给人家寄回去。宝珠,你帮我回,就说我们这边一切安好。山上的煤球建国已经运下来,也放到你房里去了。你房里的白面,我们也没客气……”
说到后面,她又说:“钱的事不用担心,我女婿调去研究院学习了,以后可能得为航天零件做钳工,工资也涨到两百多块一个月了,还有宝珠,她可不得了,两姐妹连自己的学费都给挣到了,要是经商,我怀疑都能做经济学家……”
秦宝珠提笔拿自己笔记本里的纸写的时候,写到这里,自动自觉直接忽略删去了,外婆还不知情,一直念叨着,她频频点头,没动笔,外婆也没察觉出来。
秦宝珠这会停了下笔头,又提起笔尖,写下:廖爷爷,我是宝珠。前面是外婆口述我写的文字,她没有说她很开心。但是,我们都看见了她在收到来信时是十分高兴的。
对了,小白似乎十分想念您,这段时间以来基本没怎么吃东西。幸好,外婆天天带着它上山挖冬笋,现在缓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