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云树轻唤一声:“小羲渊。”
霍晅微微拧眉,似是十分痛苦,眉心金光更是暗淡了几分。
思云树单膝着地,蹲在她面前,平视她眉心这点金光:“小羲渊,是我,师兄。醒来了,可能听见师兄的声音?”
霍晅毫无回应,紧闭的眼,苍白的脸色都在昭示她的痛苦。
思云树轻叹一声,拾起地上的画卷慢慢展开,待看清画卷上的那跋扈的小姑娘和沉静死灰一般的落款,便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隐约还有些不可察觉的怜悯。
“他对你,果真情深义重。见了他,我才知道,除了我,这世上,还有几百年不会更改的情义……小羲渊,你对他也太坏了些。”
说话间,霍晅眉心的金光几乎黯淡至无,他似乎又不忍心,伸出双指想要安抚她紧皱的眉心。
可手指未曾碰到,他就收回了手,转瞬间温柔俊朗的脸上就爬满了杀意,指尖灵气化作剑刃,径直刺入她眉心!
霍晅骤然睁开了眼睛,茫然了一瞬,疑惑的看向他:“云师兄,你怎么来了?”
电光火石之间,思云树收回剑刃,冷凉如铁的手指触及她眉心,关切道:“我来见琅华峰主,没想到看见你坐在这里,很不对劲……”
霍晅微微一笑,似乎还要与他做戏,便是这一点毫无防备的笑意,让思云树疏忽了一瞬。霍晅眉心那点金光猛地闯入了他识海之中。
思云树神色大变,神魂俱震,几乎要被金光搅碎,他跪倒在地,吐出一大口鲜血,原本素白的脸色更是苍白成纸。
不止如此,后心同时被利剑刺入,许久,木屋内霸道的剑气才慢慢收敛起来。铜铃轻响,沈流静收了鳞血剑,低眉顺眼的站在门边。
思云树双重夹击,鲜血不断涌出,许久才低低苦笑一声:“师妹,你我都是剑宗弟子,门内可是严禁私下相斗。何况,小羲渊,师兄有哪里得罪你的?你对师兄下这样的狠手?”
霍晅一脸茫然,十分无辜,一指他身后的沈流静,干脆的甩锅:“师兄,可不是我动的手,伤你的是琅华峰主。”
沈流静:“……”
思云树试着调动灵气,催化血遁之术,却发觉天上地下,已被阵法封锁的严严实实。可见这丫头是有备而来,请君入瓮。
她说来念旧,却是根本就不念故情,该怀疑他的时候,绝不优柔。该对付他的时候,绝不手软。
他轻笑出声,似是十分苦涩:“若不是这样栽在你手里,我真不敢相信,你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他猛然抬头,眼中布满冷戾,转而暗暗传音。
“小羲渊,你拿言灵之力对付我?沈琅华知道吗?他知道,你已经觉醒了言灵之力吗?当年,言灵一族企图放出烛龙作恶,才有了各大门派一起出手,才有了那惨烈的弱水之战。那一战过后,弱水枯竭,灵山崩塌,百年后弱水一带方才复苏。人族修士,更不知陨落了多少。还有沈琅华的母亲,也殒命于此。你觉醒的这种力量,是邪魔之首。就连师尊飞升时,也不知道你已经觉醒了吧?”
霍晅似笑非笑,眼角凉薄的一眯:“若不是您今日真的来了,我也不敢相信,晏极山内的魔修内奸,会是您。”
霍晅将木屋外的大阵加固,与沈流静并肩而行:“这水阁是住不成了,我替沈师兄重新安排吧。”
沈流静心中一动:“不知我是否能上三千咫一观?”
霍晅笑眯眯的望着他:“沈师兄可知道,这三千咫上,只住了我一个人?”
沈流静原本只是想去看看,偏偏被她一说,就多了些暧昧。
霍晅一脸坏笑:“倒也不是不行,只不过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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