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衣少年,正是沈流静。
小霍胡乱瞅了一眼,见这少年容色出众,便又看了一眼。但这两眼,亦是十分潦草。
她是要下山抓壮丁,找个能处理山中事务的,这少年虽然生的怪好看,尤其那酒窝生的十分不错——可是,一看也是个没做过事的呀。
小霍将孟子靖一把打晕,带回了山上。
沈流静远远跟着,见她如获至宝,见她看向自己时,那样陌生……
他回山之后,便大醉一场,迷迷糊糊的时候,鬼哭狼嚎,给自己改了个名字叫沈断。也曾幻想,她知道以后,又回来找他。
可沈流静自然是等不到了。
这一回偶然相见,他没有勇气当面对质,也没能和她说上一句话。这之后,他常百计千方探听她的消息,她却径自闭关苦修了。
沈流静第一回见她,还是少年时。少年之情,炽热又纯真,他常在洞房中枯坐,每觉痛入愁肠,也常痛定思痛,规劝自己要以修行为大任。
但这桩事的影响也实在深远,连沈留情也没有料到。
小沈本有天分,却许多年未有寸进,沈留情终于忍无可忍,痛骂了他一顿,给了他一筐丹药,便扔进洞府闭了死关。
霍晅已经到了山门口,思及这段往事,心头老大的不痛快。云头一转,在半空中漫无目的的转了几圈,又往无芳佳城去。
桑茵只得无奈的又跟上。
他总算知道,为何孟师叔每每都忍不住以下犯上,痛斥这位剑尊——呵呵,惹事的本事的确一流!
霍晅落到焱阳门外,自当年她那段丰功伟绩之后,焰阳门便没了大门。
但是有花花草草啊。
大门口取而代之的,是百花迷阵。霍晅落下云头,目光随意一扫,便认定了阵眼,将这几株要紧的定阵老柏杨全给拔了!
江见疏黑着脸,冷冷的站在她身后。
霍晅拍了拍手,起身要走,差点没撞到他。
“剑尊别来无恙?我已来了片刻,您都没有发觉我来了,看来,是有些小恙?”
霍晅白他一眼:“你才有病。”
江见疏额头青筋直跳:“您没病,没病你大半夜跑到人家家里,拔草砍树?”
霍晅白他二眼,随手又拔了一棵。
江见疏看她那模样,本想上手,可若打起来——他这百花迷阵,还真的别想再要了。
“剑尊,之前的事,的确是焱阳门先祖为祸。还险些触动了山河阵,将烛龙之鳞给放了出来。剑尊与琅华峰主力挽狂澜,我也将神龙木作为赔礼进献了,您还要如何?”
霍晅一言不发,径自离去。
江见疏见她神色不同以往,刚要追上,却被桑茵挡住。
二人对视片刻,各自转身离去。一个回家栽树,一个回家看师尊。
霍晅拔完了树,晃晃悠悠的回了三千咫,站在洞府外,忽而一转身,一把揪住了桑茵。
桑茵:“……”
霍晅道:“回你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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