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桓沉着脸一吩咐,李承年即刻狗腿子地将候在外间的周太医周敏则请了进来。
看诊把脉之后,周太医对顾桓恭谨道:“顾将军,圣人是身乏体虚,又入了凉风,才感了寒气,无甚大碍,服两贴药便好了。只是天气渐热,圣人要多注意将养身子。”
“身乏体虚?”顾桓低声重复这四个字,看着姬允的双目里,隐隐有些晦暗,“陛下何以身乏体虚?”
姬允目光往两边飘。
昨夜自欢梦中醒来之后,就如何也睡不着了,仅仅是默念那人的名字,就情动得难以自己。
辗转反侧,不时发出隐忍的呻吟。
终究还是伸手去握住,想着临走前,两人下半身相贴时的触感,唇舌在自己口腔里搅动时的湿黏,和贴在耳边的急促的喘息。
清醒地在手里湿了,却并未觉得十分满足。
前边释放之后,难以描述的另一处,更加难耐地发热发痒起来。
以承欢之姿交欢十余年,即便回到了原来的身体,他竟也仍然更习惯于从后面获得快感。
姬允隐隐觉得不可思议,又有种微妙的,说不出口的欢喜。
若这一世仍然能够和白宸那样相交,至少他不必经历那生涩的适应期,或许就能令白宸更快地品出其中美妙滋味了。
……
…………
真正的原因自然是过于猥琐,不能讲的。
姬允按住额头,面上一片愁苦:“郎卿未同桓郎你说吗?昨夜朕发了一宿的梦,耗费心神,自然是虚乏许多。“
见顾桓无动于衷,姬允只好又进一步道:“桓郎啊,那梦中情状可疑,朕心中不安,便特特找了郎卿来解梦。”
“便是那所谓潜龙入水,龙蛇作乱的梦?”顾桓嗤笑一声,“这样子虚乌有,怪力乱神的东西,怎可相信。”
虽然料到顾桓不好糊弄,但被一口戳穿,姬允心中还是拔凉拔凉,勉强道:“朕乃天子,上天有旨意下降,孤有所感应,也在情理之中。”
顾桓看他一眼,不置可否道:“正因陛下乃天子,更不该满口胡话,教臣等寒心。”
姬允怒极反笑:“朕受上天旨意,倒被顾将军说作胡话。朕行上天旨意,倒教你们寒了心——”
说到此,正要勃然发怒,顾桓先声夺人:“听闻陛下执意要在黎阳靠岸,是与不是?”
姬允沉着脸:“是。”
顾桓咄咄道:“因一句梦言,陛下便要擅改行程,岂非胡话?民所不愿,陛下强为,岂不是教人寒心?”
姬允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脸色都憋得青了。
顾桓见他如此,便缓了缓神色,放柔了声音,道:“不说那些一个个娇惯的贵族子弟,陛下是金尊玉贵之体,如何受得住黎阳那等僻壤之地,到时还不得又闹起来?再两日便是端阳,加快些形程,臣已叫人在涿鹿备席设宴,届时一边饮宴,一边观看龙舟赛,陛下不是喜欢吗?”
姬允感到指尖都因为愤怒而微微抽搐了,无力感却顺着四肢,开始无限地蔓延。
这就是他的大将军,挟令他的大将军!
而他竟然无可奈何!
那就只能耍无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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