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裘千淮像是完全没察觉的样子,“就戴着看看,说不定挺好看的,你说你也不方便戴别的小姑娘送的……”
听他掰乎半晌,白芹算是听懂了。原来师兄不是那个意思。
他僵住的五官渐渐缓和下来。微微一笑,道:“不行。”打死他也不会戴这么花里胡哨的布花!
裘千淮也是料到了,不过他今天晚上就是想看白芹戴这个花,最好还能唱首歌跳支舞,想想就很天方夜谭。转身才发现元戒还在自己身后站着呢。他也随着裘千淮喝了一盅酒,但是却没有丝毫醉意,现在正认真望着师父师叔两人。
“你拿着这个去,给师叔。就说是醒酒的。”裘千淮又要干缺德事了,倒了一半杯烈酒兑在茶里,交给元戒。而对方稍微愣了愣,像是想开口说什么,抿了抿唇还是没说出口。走到白芹身旁,低声呢喃了什么。
他接过茶杯,晃了晃浮着茶叶的“茶水”,仰头饮尽了。喝过也只是觉得味道奇怪,竟是有些辣,以往喝的都是淡酒,味道比较温和,白芹一时奇怪。不过既然是元戒端来的东西,也没再多想。
裘千淮暗暗想着:怕是以后这招就用不成了。
白芹还以为今年不会醉那么厉害。此次过后,怕是这辈子都忘不掉了……
……
“不要!我——不!要!”
白芹是师兄弟中醉酒后变化最大的一个。平日里完全不会跟他扯上关系的词:撒泼,打滚,摔东西等等,在他喝醉之后应有尽有。珠牡丹被他扯碎了好几朵,“这花真丑……”如果这话是梁昭说的,可能已经被柳梢青提着耳朵怼了……
“师兄……”白芹现在又朝着元戒“气势汹汹”地去了,完全认错了人,扯着元戒的衣领就开始絮叨。“师兄你!你……你告诉我个秘密!”话都说得颠三倒四。
梁昭总算是有机会反击,嘲笑一下柳梢青做的大红花了。他听见白芹下一句道:“那个封,疯……疯子……居然还有脸回来!”头抵着元戒的胸口,似乎是相当用力了。“该死的……死断……”
梁昭顿时弹起来:“师兄!”裘千淮在一旁看白芹耍酒疯正看得高兴,突然听人一吼,耳朵都有些疼。他跑去拉开了白芹,使劲摇了摇:“不提他,掌门师兄听了不高兴!”
裘千淮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忘记故意做出记恨封瑭的样子了。不过看他们已经醉得东倒西歪,装不装估计都没人会记得。
“掌门师兄……梁下巴怎么有六条眉毛啊?”
“那是胡子,你看错了。”
“我明天就去把胡子剃了!”
就这样一直闹,折腾到了后半宿才平息。
裘千淮果然睡到日上三竿。他悠悠转醒,发现自己正躺在厢房,还是十分意外的,被子也盖的好好的,想来应该还是元戒把他送回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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