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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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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元弈拧着眉走过来,指着那年轻人的鼻子,讥讽地说:“谢达敏!你现在倒是上心了!说得好像多情深意重似的!当初他生死未卜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呢?……”

“我说过不同意你和……”周元弈忽然转眼看见大壮,赶紧把到嘴边的骂词又给咽了回去,沉着脸对谢达敏说:“滚吧,不想见你。再闹,我叫保安来轰你走,就一点面子也没有了。”

那个叫谢达敏的年轻人愤愤地走了,大壮看得一头雾水,周元弈对他招了招手,大壮急忙过去,将手里提溜着的饭盒递给岳丈大人,说明了来意。

周元弈呵呵笑着,说:“好,我就尝尝你的手艺。一会儿上了飞机,让空姐热一热给我吃。你赶紧回去照顾安程吧!”

大壮完成任务回家,下午就陪着老婆睡了一会儿午觉,又看了一个文艺片,然后,做晚饭来喂饱老婆。

刚刚吃完没一会儿,岳丈大人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说是飞机没晚点,已经平安抵达h国。

大壮忽然想起下午的事,自言自语地说:“老婆,你爸会不会和你一样,也喜欢男人?”

安程沉下脸,徉做恼怒地说:“我爸的事,你也敢八卦?”

大壮忙摇手,说:“不敢,不敢!我就是今天看到……随口说说而已。”

安程敏感地问:“你看到什么了?为什么会这样想?”

大壮只好老实交代,说:“今天给你爸送饭的时候,我看到有一个很年轻很漂亮的小伙子,把着你爸办公室的门不走,还说你爸走哪他跟到哪,我就想,是不是……”到底是岳丈大人的隐私,即便是对着亲密无间的老婆,大壮也不敢随意说话。

“很年轻很漂亮的小伙子?”安程直觉不妙,却不露声色地问:“有多漂亮?比我怎么样?好哇,你在外面偷看别人,还觉得别人漂亮!”

大壮连忙解释:“没有,没有。我平时从来不管别人长得漂不漂亮,这不因为是你爸的事儿吗,我才留心看了一眼。”

安程说:“到底长什么样,你倒说说。”

大壮回忆了一下,说:“个儿不低,和你差不多。脸有点长,眼睛挺大,双眼皮,反正,就是电影明星那样子的,挺帅。我当时是挺吃惊的,还以为你爸爸……嘿嘿嘿,那个……老牛吃嫩草呢。我肯定是误会了!哪能呢?哈哈哈。”

安程已经猜到了那个所谓的很年轻很漂亮的小伙子是谁了,又听到大壮没心没肺般的描述,顿时心里暗暗伤神。

不过一年不到的光景,竟然物是人非到这种地步!以前和初恋情人的甜蜜,现在只想绕开他走,或者说,再也不见。

唯愿爸爸走了之后,他也自行退散吧。

☆、59|57513

好在谢达敏不能知道安程的住所,故而只能去缠周元奕,周元奕一走,想来也跟着走了,叫安程松了一口气。

第三天,周元奕安排的医生就来了,四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很精干,自己开着一辆商业车带着自备的医疗仪器过来,却连个护士都没带,十分低调,想来早就得了岳丈大人的特别提点。

大壮连忙赶上前来,帮着医生把仪器啊医药箱之类的拎进去,按着医生的指定放好了位置。。

及到看见大着肚子的安程,医生并没有露出什么大惊小怪的神情,很淡定稳重的样子,看起来很有专业素养。叫大壮在心里默默赞许了一番,又佩服岳丈大人的神通广大,能把这样的人都召至麾下,任凭调遣。

做了一系列的零零碎碎的检查之后,医生下了诊断,说:“胎儿一切正常。放心待产吧。孕期的话,我这里推算,应该是三十二周,正好八个月。正常生产的话,一般是三十七到四十二周。当然,也有可能提前。孕二十八周到三十七周之前为早产,早产的话一般也能成活。不过,还是尽量争取自然生产,对胎儿对大人都好。我会每周来检查一次。”

大壮点头如捣蒜,说:“那当然,孩子能在妈妈肚子里多呆一天,就多一天营养。”

听到“妈妈”这两个字,安程和医生的嘴角都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

等到医生走了,安程就开始寻大壮的晦气:“凭什么我还没有发话,你就把我的名头占了?我才是爸爸!不许跟我争,不然丢你出去!”

大壮弱弱地问:“那我呢?宝宝出来喊我什么?”

安程没好气地说:“叔叔!”

大壮惨叫道:“怎么可以这样!完全体现不出来血缘关系啊,就好像一个陌生人!”

安程转了转眼珠子,说:“那就干爹?”

大壮不满地说:“明明是亲爹!”

安程从善如流地说:“那就爹吧。”

大壮挠挠头,说:“我是没问题。关键是,现在哪里有小孩子喊爹的?你不觉得有种一下子回到了旧社会的感觉吗?”

安程瞪了瞪眼,说:“这个不好,那个不好,你自己想一个呗。脑子不动,要锈掉的!”

最后,就变成了土洋结合的“爹地”,安程捶着桌子笑,说:“不错,不错,这个好。很有种言情里的霸道总裁的感觉!”

违和感满满,大壮的嘴巴虽然不算笨,到底拼不过安程,只好委曲求全地同意了这个头衔。

二人世界,甜蜜而温馨,加上一个即将来临的小天使,生活充满了期待和幸福。

转眼的功夫,时间哗哗地流走,安程孕三十七周了,到了临产的边界。

这一日清早,大壮从背后小心地环抱着安程,睡得正香,忽觉老婆动了动,忙张开眼,一看,安程并没有醒。那是什么?

大壮忽然就懂了,惊喜地说:“老婆,刚才是儿子,儿子在动!”

安程睁开眼,慵懒地打了个哈欠,说:“你才感觉到呢!早就会动了。要不会动还得了?”

大壮嘿嘿嘿地笑,说:“你怎么早不叫我知道?我还是第一次摸到他动呢!”

安程抚着肚子,低声地笑,说:“你这个迟钝的家伙!小家伙每天在我肚里抬胳膊伸腿的,动静小的,你可能没注意到,刚才那一下,肯定是他用小屁股拱了一下,才叫你感觉到了。”

“真的啊?”大壮新奇极了,说:“咱儿子还很调皮嘛,每天在妈妈肚子里动来动去,等他出来,我打他小屁股,看他还调不调皮了。”

安程一听不干了,说:“人家在肚子里动动,怎么就惹着你了?还没出世呢,你就想着要动用家庭暴力了?一边去!当不来孩子爹就叫你下岗!”

大壮这叫一个悲催啊,忙解释说:“哎呀,我就开个玩笑嘛,哪能真打呢?我就是逗儿子玩儿。打是亲,骂是爱,就像我……”

安程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说:“扶我去尿尿。”

这老房子确实不方便,主卧里没有卫生间,还要穿过客厅。安程这些天来肚子飞涨,眼看着又大了一圈,现在他自己站着已经看不到脚面了,所以,上厕所都要人扶着,还要帮忙解裤子穿裤子。

大壮也是谨遵岳丈大人的教诲,除非紧急事情或者必须他那小公司的老总出面的必要场合,都尽量呆在家里陪老婆。

“扶什么扶?我抱你去!”大壮试图一个公主抱把老婆抱起来走。

安程打他的手,说:“不要你抱!我自己走!摔着了可不得了!”

大壮悻悻地说:“哪能摔着,我小心着呢!”不过,想想还是算了,改为小心翼翼地扶着老婆走。

一系列个人卫生的贴身服务弄完,大壮又把老婆弄回了床上躺着,狗腿地问:“早饭想吃什么?我去做。”

安程的俊脸憔悴,哀怨地说:“没胃口,肚子太大,顶着胃了,什么都不想吃。”

大壮跟着他犯愁,说:“那怎么办?多少总要吃点吧?营养很重要啊,就为了儿子你也得多吃一点。”

临近产期,不论孕妇还是孕夫都会情绪波动,有时幻想着肚里可爱的小宝宝,心情飞上天,有时又讨厌自己的生活被一个孩子搅合得一团糟以至于情绪低落,所谓的孕前孕后抑郁症就是这样。

安程以男子之身怀孕,本性又是个极其要强的人,现在过着这样躲躲藏藏的生活,心情难免有起落的时候,比如现在,听着大壮的话,明明知道他是为了他好,安程就是不高兴,忍不住挑刺地说:“你就光想着儿子?怎么不想着我难受呢?我又不是你的生育机器!吃吃吃!为了孩子必须吃!那你给我塞进嘴里啊,塞不进就灌嘛!”

大壮吃惊地看着他,最终还是忍气吞声地说:“那就歇会儿再吃?要不要先喝一点水?”

安程吸吸鼻子,烦恼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想要对你发脾气,我就是控制不住,太难受了……”

大壮宽容地说:“没事,没事。你现在身子难受,心情不好,想找人发脾气,不冲着我来还冲着谁去?总不能对着黎叔发脾气吧?人家一个聋哑人,还不得憋屈死?”

大壮又豪迈地拍拍胸口,说:“要发脾气就朝我发!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反而弄得安程哭笑不得地,同时心里感动,说:“算了,你给我熬点粥喝吧,别的真吃不下。”

大壮给老婆熬了点瘦肉豌豆粥,看着他吃完。

因为孕晚期必须补钙,除了钙片之外,医生还说要早晚喝一杯牛奶。安程嫌腥味大,喝不下鲜牛奶,大壮便学着网上的方子给老婆做姜汁撞奶或者双皮奶,虽然要损失一点牛奶里的营养成分,总算去了腥味以后能喝掉了。

孕三十八周,九个多月了。

安程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臃肿,胃口差,睡不好,脚也浮肿,抱着个大肚子坐不舒服,站不舒服,躺着也不舒服,心情也好不起来,偶尔脾气上来了,还冲着大壮发脾气:“你倒是来试试?我都喘不上气来了!现在我就恨不能赶紧剖了!”

大壮忙赶上前赔小心,又给他按摩小腿等处容易静脉曲张的地方,安程勉强舒服了一些,苦着脸说:“好难受。我真想剖腹生了算了。自然生产,能生得出来吗?别到时候疼了半天,还是要挨一刀,还弄得这里裂了那里裂了的。”

大壮安慰他,他也不理,暴躁得不得了,还嚷嚷着说:“你说得倒轻巧,我现在恨不得把孩子掏出来塞你肚子里叫你也体会体会这难受的滋味!看你还说不说什么孩子需要营养需要呆足了月份撑到自然生产的话!”

安程已经不讲理了,就闹着要剖腹产,闹得大壮简直没辙,索性心一横,跑客厅去给岳丈大人打电话请示,自言自语地说:“好好好,剖了,剖了。估计儿子在你肚子里也呆够了,没准儿想要出来自己晒晒太阳!”

黎叔着急地“咿咿呀呀”地说话,手势打得飞快,大壮似懂非懂地说:“啊?你是说不要剖?可是,他不听我的啊,我也没办法……”

岳丈大人接了大壮的电话,只有一句话:“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大壮这才算安心了。

又回去和抑郁的老婆搏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任劳任怨,勤勤恳恳……

直到……

门铃“叮咚”一声响。

同样愁得两眼发直的黎叔乳燕归巢一般奔过去,开门。

大壮没抢过黎叔,只在心里欢呼:救星来了!

果然是周元奕大步走了进来,沉着脸,说:“胡闹!剖什么剖?时间都没到,急什么?哪里就那么难受了?”

黎叔拎了周元奕的箱子,跟着进来,也激动地做着手势,大概是控诉少爷不听话,非要闹着提前剖,大壮还纵容少爷。

大壮赶忙上前去解释,周元奕摆摆手,说:“我知道不怪你,是安程任性,我去给他说,不许他胡闹。”

岳丈大人简直是定海神针啊。大壮由衷地想。

安程见了爸爸果然就老实了,露出一脸委屈的神情,说:“爸爸,我是真的难受……”

周元奕上前虚虚地抱了抱儿子,抚着他的背,说:“爸爸知道,所以,爸爸才赶过来陪你啊。没事的,大家都这么过来的……”

意识到自己说顺了嘴,周元奕连忙纠正说:“生孩子的人都这么过来的。”

对上儿子洞若观火的眼睛,周元奕无奈地想,遮掩不遮掩都是一样,儿子打小就聪明,现在自己都有了孩子,还能联想不到?

只是,看着大壮老高个个子杵在这里,周元奕还是不自在,便想着要设法轰他出去,别叫他听到了怪不好意思的。

倒是安程也体会到爸爸的心情,先开口了:“大壮,有爸爸在这里陪我,你出去休息会儿,这些天你辛苦了。还有,你不是老担心公司的事吗?现在去公司忙活忙活也行,反正爸爸在这里,你放心吧。”

大壮有些不放心,不过看人家父子俩是想要说自己的悄悄话了,便只好识趣地出去,给他们掩上门。

临出门前,大壮生怕他们说话太多嘴巴干,便体贴地去厨房榨了满满一壶西瓜汁送去。

推门的时候,大壮听到岳丈大人正在娓娓地劝说:“……怎么不能自己生啊?可以的。我说可以就可以,你还不相信呢?连爸爸都不信了?再说,医生不也说可以吗?医生的话你总要听嘛。能顺产就顺产,肚子上挨一刀,你以为好过呢?爸爸陪着你,放心好了……”

等到大壮关门落锁的声音响起,确定他是出门了,父子俩互相对视。

周元奕轻咳一声,说:“得了,别撒娇了,自己也是眼看着要当爸爸的人,还这么……”

安程脸上露出委屈的神情,说:“我是真的难受……”

周元奕叹气,说:“再坚持一下,应该没几天了吧?”

安程又是一声“难受啊……”

周元奕无奈地说:“哪有那么难受啊?爸爸……爸爸也是过来人,还能不知道吗?”

话一旦说开了,周元奕就不再遮遮掩掩,对惧怕生育之痛的儿子现身说法,声调也软中带硬:“你闹什么闹?当年爸爸还不是这么着过来的?当时的处境还不如你呢!只有个黎叔可以跑腿,也没医生,就是黎叔弄了个赤脚医生来,痛了大半天,才算是把你平平安安生下来了!”

安程眼含热泪,说:“爸爸,我知道你生我不容易……”

周元奕身体一震,再看安程,哪有刚才那么任性胡闹的样子?这才醒悟过来,沉下脸,说:“你故意的?什么产前抑郁症?就为了骗我说这些话吗?”

安程认真地迎上爸爸的眼睛,说:“也不全是。不过,确实有顺势而为,故意夸大。对不起,爸爸,可是,请你告诉我。我一直想知道,想了二十几年。”

周元奕叹了口气,说:“好吧,等你好好地把孩子生下来,我就慢慢地告诉你。”

☆、60|57513

周元奕这一次来,还很周到地带来了很多小婴儿的衣物用具等,而且都是很细心地拆开并清洗了一遍的,等孩子出世就可以用。他叫了大壮过去接收,一样一样指给大壮看,都是些什么用途的,弄得大壮又是感激又是尴尬,说:“周伯父太费心了,连这个都帮我们考虑到了。倒是我和安程啥也没准备。”

周元奕笑着说:“我也没怎么费心,都是叫梅姨去买的,我也不知道现在的人养孩子,竟然还有这么多名堂。看这些,这帮婴幼儿用品设计的公司,真是,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出来的。”

梅姨是在周府帮佣了十多年的仆佣,做事特别细致妥帖,周元奕就交代了那么一句,她便将所有可能用到的物品都搜集了来。

小衣服里面包括各种长短内衣,系带式的、纽扣式的、套头式的都有,还有连身衣,能把宝宝的全身包裹得像树袋熊一样,以及颜色鲜艳的各种外套,还有宝宝软鞋、棉袜,擦嘴巴的纱布手帕,吃饭用的围兜等等。

即便是尿片也有讲究,方便快捷的纸尿片用于外出,梅姨还另外用细软纯白棉布做了厚厚一叠可换洗尿片,内衬塑料纸,就不容易弄脏床铺,还有隔尿垫,宝宝专用湿纸巾、婴儿油、痱子粉等等,不一而足。

奶瓶也是很多名堂,大小奶瓶加起来足有五六个,以及各色奶嘴一打,据说是分了年龄的,宝宝一个月时喝奶的奶嘴不同于六个月时用的,所以,梅姨各样都配齐了,还有什么奶瓶刷、消毒锅、温奶器等等。

大壮拿起一个奶瓶,上面还带了一个水泵样的东西,问:“这又是个什么?干嘛用的?”

周元奕赶紧把那东西抢下来,低声咒骂地说:“梅姨也真是的!这种东西也买了来!安程哪里用得上!”

大壮本来还没留心,只是随意一问,忽然发现一贯是处变不惊的岳丈大人的脸居然红了一红,不禁在心里略惊奇。再瞟一眼,看到岳丈大人把那东西胡乱塞到一个抽屉里了,就越发好奇了。

于是,等岳丈大人走了之后,大壮悄悄地从抽屉里拿了,回房向老婆大人请教。

安程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不过,现在是互联网时代嘛,上网查查看。

打开那网页一看,安程的眼睛瞬时就瞪圆了,大壮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呢,却见他慌忙不迭地点了上方的小红叉,嘴里骂着自己:“混蛋,拿这种东西来调戏我!”

大壮大呼冤枉,却见老婆的整张脸包括耳朵根儿都红透了,就像一整个大苹果一样,大壮忽然就明白了,脱口而出地说:“我当是个什么呢,原来是吸奶用的啊?”

安程将那东西朝他扔去,羞恼地说:“你还说!快把它扔了!”

大壮笑嘻嘻地凑过去,说:“确实是个没用的东西!不管有没有,都用不上它!这种事儿,我来做就得了,很乐意效劳!”

说着,狼爪摸上来,声音也暧昧而喑哑起来:“老婆,会不会有奶啊?先让我咂一口试试?”

安程气得正要骂人,忽然蹙眉捂住了肚子。

大壮吓得不敢再胡说八道了,赶忙抱住老婆,说:“老婆,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安程眉头深锁,喉间漏出呻|吟:“好像……下面流水了……”

“啊?”大壮完全不明白,心想,这种时候,老婆总不会是在勾引我吧?低头一看,果然见安程靠坐着的深紫色床罩上蔓延开一片水渍,还真是流水了,不过,此水非彼水,大壮心知异常,连忙说:“别怕别怕,我去请医生来!”

安程捏了一把他的胳膊,忍住不适的感觉,轻飘飘地说:“我不怕,应该是宝宝快要生了吧。爸爸也在,喊他一声。他……有经验。”

“好。”大壮连忙将老婆斜靠在床上的一堆靠枕上,然后快步奔到门口,冲着楼下喊一嗓子:“周伯父!黎叔!安程他……好像要生了!”

周元奕和黎叔听到这动静赶,都飞身上楼。周元奕看见安程虽然羊水破了,却还没有发作,脸色算是正常,倒是没多惊慌,问安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安程说:“肚子有点疼,不过,还能忍得住……”

周元奕说:“那就忍着,我马上打电话让安大夫过来。”

半个小时后,安大夫就赶来了。而这时,安程的腹痛明显加剧了,靠在大壮的身上,捧着自己的肚子,全身汗如雨出,不时发出痛苦的低喊:“啊……好疼……疼死了……”

大壮就一直抱着安程,老婆喊一声,他那高大的身体也跟着抖一抖,心疼得无以复加,也是一脑门的汗水。看得周元奕又是好笑又是赞赏,这儿婿,还真是个会疼人的。

安大夫来了,第一件事就是清场,虽然和周元奕是老交情了,但是,这么一圈儿人围着,还咋咋呼呼地,叫人大夫怎么专心做事?便说:“要是在医院生的话,你们都不能在这里呆着,因为对我的工作是一种干扰。好在我还有十多年的经验,你们又这么担心,就留一个人下来吧。产夫没力气的时候也好给鼓鼓劲。”

周元奕本来想留下陪着儿子的,毕竟自己也是有过产育经验的人,多少能帮助一下安程,可是,看大壮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便自觉地说:“好,我们都走,大壮在这里留着就好。”

大壮感激地看着岳丈大人,岳丈大人已经带着阿黎转身走了,还把门也带上了。

医生很迅速地铺开卫生垫,让大壮帮忙把安程移过来。

随后,将安程下面的衣服都脱光了,令他双腿大开仰躺着。

不过,在此时的大壮的眼里,却无一丝旖旎的想法,只有心疼和庆幸,心想,还好是我留下了,要是岳丈大人……他看到儿子这样受苦,得打我一顿才能解恨吧?

医生将胎心监护仪的触头放在安程的大肚子上滑动,轻声劝慰着口中呼痛不已的安程:“不怕不怕,胎儿的心跳非常有力,是个健康的好孩子,着急想要出来看看这世界呢,你要做爸爸了,要加油啊。”

大壮热泪盈眶地跟着说:“老婆加油啊。”

安程痛得都要神思恍惚了,断断续续地说:“痛得受不了了,还有多久才能生出来啊?”

医生瞥了大壮一眼,镇静地说:“痛是正常的,不痛才不对劲。你这才开了两指呢,还要继续用劲。”

好在阵痛消停了一阵,安程歇了口气,没过五分钟,却又疼了起来,这一次来势汹汹,安程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一把巨斧劈开一般,再次发出惨呼。

大壮心疼得恨不能以身代之,握着安程的手,语无伦次地安慰着:“不疼了,一会儿就不疼了……疼啊?疼就掐我吧……一辈子就疼就疼这一回,下次咱不生了……”

医生无奈地说:“家属,让你留在这里,是让你稳定他的情绪,不是叫你跟他一起大呼小叫,吵吵闹闹的。好了,现在不出声了,听我的……”

医生沉稳而轻柔地说:“为了可爱的小宝宝,要做一个勇敢的爸爸。好,现在听我的……吸气……均匀地吐出来……再吸气……再吐出来……好的,保持这种有节奏的呼吸,现在稍微用点力……”

大壮再不敢说话,就紧紧地握住安程的一只手,给他勇气,给他支持,告诉他,我在这里,和他,和宝宝,在一起!

阵痛依然一阵一阵地袭来,安程感觉自己正在身受满清十大酷刑之苦,一会儿像被千万根银针扎着,一会儿又像是被重锤敲打,一会儿又像是被一把锯子拉扯着……最可恨的是,全部都落在自己身体上最脆弱的地方,同时牵扯着神经,真是苦不堪言。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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