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介“莽夫”都能想到的事情,一向自诩头脑一流的祝筠冉又怎会没想到,甚至他想到的更多、更远。果不其然,祝筠冉立刻就道:“殿下!属下近来翻阅探子送上的情报,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
乔裴坐在首位,闻言面色平静地扫了他一眼:“说。”
祝筠冉:“回殿下,仔细对比可发现,近四年来郦国国师风闻的大弟子时常进行‘闭关’,时间少则一月,长则可达半年,且总是行踪不定,诡异莫测。根据情报,此人似曾在运丰城出现过,然很快就消失了踪影。”
先看了一眼上首不显喜怒的男人,龚远转而瞥向对面手无缚鸡之力的弱渣:“祝少府的意思是说,雲河一事与郦国有关?”
祝筠冉扭头,看着龚远,假惺惺笑道:“怎么?难道龚少府另有高见?”
龚远嘴角一扯,回以一笑,毫无诚意道:“呵呵,不敢。”
语气假的不行!亏这莽夫还敢鄙视自己虚伪!祝筠冉一时怒极。
两人的争斗乔裴看也看懒得看一眼,只是若有所思,很快目光一沉,做了决定:“祝筠冉留在京城,你!随我秘密去往一趟雲河水患泛滥之处,明日上午出发。”乔裴视线看着龚远,语调不疾不徐地道。
闻言,两个少府立时站起身,行礼并恭声应道:“是,殿下!”
乔裴:“退下吧。”
“是,属下告退。”
踏出月亮门,走至一花亭边上,两人互相对视一眼——
祝筠冉:嘁!区区莽夫也敢与光风霁月、丰神俊秀的祝小爷我叫板?!等小爷腾出手来要恁死你哦 ̄へ ̄
龚远:呵呵,关键时刻不还是劳资最有用(¬_¬)瞄
两人互相对着对方那张恶心的脸冷笑一声,下一刻立马嫌弃地别开视线,就好像看到什么脏东西一般。一个重重地哼一声转身大踏步地往外走去,另一个则用力地一甩潇洒俊逸的月白色广袖,踱着从容的步子,端的一派书生好气度。
翌日,一辆玄色的高大马车静静地停在幽静的巷子中,不远处两座威武灵俊的白玉狮拱卫于两侧,虽是死物但一双眼睛却是目光炯炯,宛若神话画卷中踏云而来的远古凶兽,不经意看去甚至会禁不住倒退数步,胆寒心惊,以为那儿杵着真正的凶猛狮王。两座白玉狮身后,漆黑大门忽地发出沉闷的声响,自里被推开,一个少年从门内踏出,不,这是一个及冠男子,只不过这张面容生的太过迷惑人了,他沐浴在不急不躁的温暖晨阳中,整个人仿佛镀上了一层浅淡朦胧的金芒,
“阿宝你,真的愿意陪我去吗?”他的语气中包含着些许忐忑,更多的还是期待。
背着药箱,一脚踏出门槛,常宝兮神情如故,轻声道:“这是自然。况且,若我说不愿,你可会让我留在京城?”被乔裴可怜巴巴的小眼神注视着,常宝兮心底只余深深的无奈。她从未发现,乔裴这张脸在失去了易容效用后,扮起嫩来依旧是得心应手,信手捏来。有时一个眨眼的功夫,某人已然轻轻松松在“装无辜”和“装可怜”之间来回切换了数次。
乔裴眨眨眼,弯眉笑意温柔,嘴里却道:“当然不会。”
常宝兮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所以你到底要闹那样?!一直问一直问,有意思吗?
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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