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树底下好好的氛围顿时被破坏了。
年轻的雌性气得脸都红了:“什么?你不是说你没结过侣吗。”
雄性“无辜”摊手。
“是没啊,我只是以前给别的雌性,当过白干活的雄性而已。”
一听到“白干活”这几个字,那尖脸长眼的雌性就更恼了。
哭着给了那雄性一脚,就伤心地跑远了。
她可从来没有找过任何雄性呢,当然要找个过往干净的雄性了。
那种给别人做过白干活的,她可不能要来当伴侣,多没面子啊。
雄性一看这年轻的小雌性也没那么好骗,本来还想在感情正升温时把以前的事儿交代了呢,现在看来可是哄不成了。
于是他立马变了脸色,火大地朝那小雌性的背影呸了几口。
啐够了后,还不乐意地坐回了树底下,嘴巴里骂骂咧咧的,像自己有多受屈似的。
小怜一看,更觉傻眼。
自己还看得正上头呢,他俩咋分开了,困惑地直挠头。
头皮屑都像雪花似的,扑簌簌往下落。
这时,雄性也感觉到了脸上沾了点什么东西。
抬头一瞅,正好对上小怜一双充满疑惑的大眼睛。
一个大头朝下的兽人脸,眼珠子黑不溜秋的,嘴边的哈喇子都长得拉丝了。
吓得这货一蹦老高,像看见鬼魅似的,顿时就喊出了声。
“什么东西,啊!”
小怜也被吓到了,赶紧从树上跳了下来,两条腿跟螃蟹似的,横着狂跑回了家。
那雄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这是看到了个什么东西,怎么人不人鬼不鬼的!
可怕,太可怕,以后他可再也不敢带雌性来树底下了。
小怜一路跑回了屋里,豹小七正好这时候把饭做好了,可怎么叫小怜,小怜都不肯出来吃。
就一个人躺在地上,回味刚才看到的那俩人呢。
好像别的雌性都能有雄性陪着。
就她没有呢……
想起方才那雄性差点儿被自己吓了个半死,小怜的眉毛就拧成了麻花,可怜兮兮地缩到了墙角去了。
唉,她也好想打个啵啵啊……
吃过了晚饭后,乔冉冉怕小怜饿着,就拿上了小怜最喜欢的陶土饭盆,给她盛上了一大盘的烤肉。
正兴高采烈地送到后面的屋子。
谁知一进屋,就看到小怜不知抽什么风,竟然一个人搂着个树墩子,眷恋地抱着不肯撒手。
还时不时就把嘴巴凑上去,乔冉冉还以为她是在吃什么树皮呢。
“小怜,吃饭啦。”乔冉冉只好过去,脆声唤她。
小怜这才回过头来,朝乔冉冉憨憨一笑,又对着她啄了好几下树墩子。
“咿咿呀呀!”冉冉快看,她和树墩子结侣啦。
乔冉冉看了半天才看懂小怜的意思,先是愣了愣,随即眼前一酸。
过去给她拿开了树墩子。
“小怜别闹,以后我会给你找一个可靠的伴侣,咱不要这个树墩子哈。”
小怜听懂了,脸上的笑意渐渐没了,自卑地低下头。
一声也不吭了。
只是可怜巴巴地一直抠手,她好像很受嫌弃呢,谁会愿意要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