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也恰好考虑到这一点,便对锦瑶吩咐道:“你去找盼盼,看着点。”
锦瑶走后过了一阵子,昭阳还坐在平坡上看下面人来人往,看缓缓而行的画舫,听舫中传来歌姬曼妙宛转的嗓音,看凉河边锣鼓声响阵阵,斗狮舞龙......
这一番盛况看得昭阳疲惫略消减几分,殊不知祁宁又走近了。
昭阳的脸色在刹那间转为狂风暴雨前的冷肃,“你又来做什么?”
祁宁从背后伸出一个茶盅的同时,平静地在她身边坐下:“醒酒汤。”
这个时候不止昭阳觉得祁宁是不是有病,连右预都觉得他家殿下有病。
昭阳吸了两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再一次开口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松缪与茱萸两种酒都是烈性极强的,你平素不爱喝酒,极温和的也撑不过三杯。那两种酒于你而言一杯下肚都足以醉,何况你还喝了三杯。”祁宁说得很慢,从右预端的盘里拿出一个杯子,从茶盅里倒出一杯递给昭阳,“喝过头便不会头晕了。”
昭阳微微垂了眉,余光扫过祁宁看似真诚的脸,忽地抬手又揉了揉眉心,她有种拿祁宁没有办法的气愤。明知道她连他的话都不信,又怎么敢喝他递过来的东西。拒绝甚至打翻杯子都是最可能的结果,他特地跑过来用这么一副真挚的表情来做什么呢?
“不看见你头就不晕。”
类似的话祁宁已经听过好几遍,他对这种回应的态度已经有了很大的承受能力,平淡道:“那么方才我不在,你又揉额角又揉眉心是为什么呢?醉了就是醉了,有什么不可承认的。”
昭阳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醉不醉关你什么事?这杯子里盛的是什么,要么你先喝完!”
“好,我喝。”祁宁神色如常地整杯喝完,又倒满一杯,“这下你愿意喝了?”
昭阳下颔一紧,神色一厉,嘴角一扬,“我不可能用你用过的杯子。”
祁宁冷静道:“你的头痛之症本难以根治,这次又喝多了烈酒,只会疼得更厉害。昭阳你置气可以,但为什么要不理智到让自己活活受罪。你现在不喝,头疼又难受,回宫后锦瑶未必劝得了你喝药,明日你还能如常上早朝么?恐怕连看长乐殿都晃得厉害。”
他的这番说辞毫无疑问很有道理,可昭阳不愿意去听。
“我头疼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疼死都跟你没关系!哦,我疼死了你倒是能顺便继位还是有关系的。”昭阳不想再听他多说一句话,生怕自己真的会喝他拿来的醒酒汤,拍了拍衣裳站起来就要走。
祁宁反应极快地拉住她的手腕,用的力道很足,恰好是昭阳曾受伤的左手臂,她猝不及防地闷哼了一声,祁宁脸色忽地一白,手指僵了僵很快松了手。
好不容易养好的伤被他一扯昭阳又感受到肩甲裂开的感受,她现在不止头疼,连手臂也痛感十足地折腾起来,一下子没站稳,踩住自己的裙角摔回了地上,不由地气狠了,“滚开!”
右预腾出一只端盘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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