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堆起毛的参考书还有一摞摞白花花的打印资料,我的心竟然一点都不紧张。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不管怎样都要面对。尽管我为自己在复习期间止不住的想看综艺、刷微博感到罪恶,但是我也知道如果不出意外,这场考试就是自己和自己的战争,只要知道考试的答案自然就脱颖而出,除了订酒店和坐出租车,没什么竞争。暖阳打在我眼前的书籍上,图书馆里笼罩着强烈的金光,窗外的蓝天终于雾霾尽散,而我好像已经不再是少年。考研看起来就像自己逃避成长一般,别人冲锋陷阵而我选择老弱病残,心安理得的怯懦懒散。
地铁里的风在长长的斜梯上吹得更凶,我吃力地拿着两包资料被西直门的人流再一次挤进车厢,午后三点多的北京依旧忙碌的像一个中年男人,不得舒适与清闲。我和同行的姑娘踏进屋子的那一瞬间,才知道盲人的内心是何等的寂寞与沉闷。没有窗户的房子,昏暗的灯光,坏掉的空调,单薄的隔墙……“有得住已经不错了哈。”见同行的姑娘用十分嫌弃的眼神环视整个房间,我便笑着缓解气氛,毕竟考试需要一个亢奋且冷静的头脑。“就这样吧,反正这是我们能找到的最好的了。”两人互相拍拍肩膀笑着坐在床边休息,在帝都如此广阔的空间里,住在昌平的我们走哪儿都是一次长途跋涉。“梁炎,我们还没看考场呢……”赵姑娘瘦弱的身子使得她的声音都变得气若游丝。“没事,你要是身体不舒服就歇会儿吧,我一会儿吃点东西再去看,不着急,大不了明天一早坐车去。司机肯定知道r大的西门在哪里。”“好吧,我有点饿了,我先叫外卖,你要不要一起?”我笑着摇摇头:“你先吃吧,我洗澡。一会儿出去看考场顺便在外面吃。”她笑着拿出红白相间封面的资料边看手机边看书。
十二月尾巴上的帝都依旧寒冷干燥,我把湿漉漉的头发包在羽绒服的帽子里前行。街上三三两两的行人让我不知道该问谁西门怎么走,毕竟我不会用手机地图,因为我本身就是路痴。“大爷,您知道r大西门怎么走吗?”大爷停住步子朝着各个方向看了几眼道:“这雾霾又来了,闺女是不是看不着太阳从哪儿落下去的?”我笑着点点头:“您应该知道它从那儿落的吧?”大爷笑着点点头:“我劝你还是坐车过去吧,离这儿还有两站地呢。”我大笑着向大爷连说了几句“谢谢您”才转身离开。最终,我还是没有找到r大的西门,因为我不想花自己的钱来回坐车,整个考研的过程我都是竭尽所能省钱,因为我这么大不能再以任何理由向家人伸手,我是一个独立的人的前提就是经济独立。如果伸手要钱还说父母管着自己,这样的人显得有些无耻和愚昧。
失眠的感觉令人作呕,我蜷缩在被窝里汗如雨下,明明被子外面很冷,为什么自己像个小火球一样呢?“梁炎,你冷吗?”赵姑娘有气无力地问我。“不冷啊,我这会儿全身都是汗。”她惊诧地看着我:“你好搞笑,哈哈,这么冷还能说出这种话,真的是太有勇气了。”我也跟着哈哈大笑:“我真的没搞笑,真的很热,热得我这会儿有些眩晕。”她哈哈笑着背过身子继续睡觉,我感觉到自己意识昏沉但是内心紧绷,一夜睡不着但又迷迷糊糊不得清醒。隔壁房间应是住着父子二人,凌晨四五点就被他们的对话吵醒,我厌恶地翻着白眼“疯了吗,不就是考试吗?总得让自己孩子睡醒吧。”闭上困顿干涩的眼睛,隔壁的吵闹声却是越来越清晰,我就像亲临家庭纠纷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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