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娘亲为何不高兴,不就是为了这么个破物件儿么?”蒋雅婷满脸不虞。
“外祖母也真是的,这种品相的血玉又不是什么难得的宝石,值得了几两银呢,偏要当成宝贝给了娘,还偏叫娘一直戴着它?”
“就不知三舅母的赏花宴上来的宾客个个非富即贵,也不怕娘戴着这么一条手串太过贻笑大方?”
“索性我这就替娘摘了它扔掉算了,又何必为这么一个玩意儿不高兴!”
容若繁显然也是没想到,女儿竟连这个都看得出来,知道她所有的不快都来自这个手串。
只是她既知晓手串有蹊跷,她又怎会真叫自己的心肝儿女儿摸到这脏东西!?
再这里可不是蒋府,谁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三房的仆妇盯着,再被人发现些什么?
她便慌忙挣开女儿的手,又连忙将那戴着手串的腕藏到了大毛斗篷之下;同时也不忘轻声嘘了一声,叫女儿务必不要大呼叫,也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手串既是“长者赐不可辞”,她再不喜欢也不可能不接受,更不可能当着娘家母亲的面前道破玄机,她只好戴着它朝大暖阁走去,步步如履薄冰。
可却也正是蒋雅婷的举动提醒了她,她如今既已离了致雅堂,身边随侍的又都是自己人,她若实在害怕,不是还能悄悄将这手串摘了去?
她也不怕母亲已在赏花宴上安排了人手,便早早发现她并不曾听母亲的话、一直都将那手串戴着。
她到时自可以……她最近又丰润了些,那手串戴着就难免有些勒手。
她到底是母亲的亲生女儿呢,难不成母亲还盼着她勒坏了胳膊?
只是也不等容若繁将手藏在大氅之下悄悄摘了手串,这母女二人身后便传来打招呼的声音,回头便瞧见四房的康氏带着莲姐儿和蓬姐儿快步走来,看样也是要奔后花园去的。
容若繁连忙停止了自己的动作,换上笑脸迎了过去。
待姑嫂等人互相见过礼,容若繁便对康氏笑道,她正担心等她到了大暖阁,定会和三嫂没话,要多尴尬便有多尴尬呢。
“如今四嫂也带着侄女儿们来了,可算是解了我的愁。”
“可我怎么听……莲姐儿头些天被老头儿禁了足?这是禁足期满了,还是母亲替她求了情的?”
康氏与莲姐儿的笑容登时都凝在了脸上,心头也不禁埋怨容若繁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要知道这个家以前可没有哪个姑娘被国公爷禁过足的先例呢,一来以前蒋氏在国公爷面前话还算管用,想护着莲姐儿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二来国公爷虽是有些糊涂了,却也不至于往后宅插手。
现如今国公爷却在莲姐儿身上破了例,亲自发话给个十三岁的孙女禁了足,这若是叫外人听了去,岂不得以为莲姐儿犯了天大的错,平白就坏了莲姐儿的名声?
蓬姐儿眼瞧着嫡母和嫡姐吃瘪,心头别提多高兴了。
而她向来又是个眼尖的,还一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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