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上眼见着容若繁在蒋德章的书房里与蒋逵打了起来,那两个丫鬟便情知这正是个好时机,两人正好可以一个掩护、另一个动手,好将蒋德章的私密从那暗柜中偷出来。
谁知当时却也不等两人动手,这二人便先后接到了容若繁的暗中指使,叫她们不论是谁、赶紧去暗柜里偷东西。
这天夜里等得容若繁连夜誊写册,两个丫鬟也一直在一边帮手,甚至还有一人帮着誊写了半本,容程可不是拿到册也不用辨别真假?
“你我们俩是不是都将你父亲看低了?连我都不知道他何时就将人手安插进了蒋府、安插在了你姑母身边呢。”方麟又叹又笑道。
锦绣闻言难免有些羞赧,羞赧于自己还真将父亲想错了;可她又怎会承认自己这点错?
她便嘴硬道,我们分明是替我父亲排忧解难呢:“毕竟他可比我们忙碌得多,也操心得多,有些照顾不到的地方也是可能的。”
“我们若是主动伸手帮他一把,替他多多查漏补缺,这可是实打实的一片孝心呢,哪里就是我们看低了他或是疑心他什么?”
再她就算是真疑心也没错儿!
谁叫那前往武安办差的有她娘呢,她娘可就剩下她一个亲人了,她绝不允许别人一个疏忽、再将娘害了,哪怕是无心之举也不行。
其实方麟又怎会不知道锦绣这点心眼儿?而他昨日之所以听了那本册便差人去查,为的不也是自己那个丈母娘?
那可是未婚妻的亲生母亲,他绝不会允许丈母娘在武安出现一点点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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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三十六章灯下之黑
日再倒回蒋氏刚死的那一日午后——蒋逵刚被容若繁一个镇纸砸得头破血流之时,他立刻就暗叫了一声不好。
只因那暗柜的大门还四敞大开着,若是他媳妇成心想趁着他包裹伤势之时、便对暗柜里的文书动些手脚,他根本就是防不胜防。
可是……难不成他还能顶着满头满脸的血不收拾,只管一味站在柜门前阻挡?那岂不是越发暴露了那里有鬼?
再他本已是脑袋发晕、眼前看什么都是天旋地转了。
这就更别论媳妇到底是他媳妇,他若敢在此时些撕破脸的话威胁她或是吓唬她,万一她并没有那个心,今后两人还如何相处?
蒋逵当时便咬紧了牙关,心中所想的也不敢破,既不敢明里将暗柜守死了,更不敢叫下人来替他看死他媳妇,只管将容若繁死死拽在手里不松开。
直等着郎中来了,不论是给他处理伤口还是包扎,他的手都未曾放开他媳妇的衣袖,看起来就与从没受过伤的胆鬼无异,明里暗里也不知惹了郎中多少笑。
只是当时也不知蒋逵实在是太晕了还是如何,他便将跟着容若繁前来的两个丫鬟忘得死死的,也便叫那两个丫鬟得了手,异常顺利的将蒋德章那本最为重要的手札偷走了。
等蒋逵好好歇过了一宿,额头上的伤也好些了,他这才想起容若繁可不是独自一人儿去的他父亲书房,她分明是进门时还带着两个丫鬟。
他当即便被吓得从床上蹦了起来,也不等洗漱更衣便穿着一身单薄的中衣跑到了蒋德章的书房中,又心翼翼将那个暗柜打开门来,心里也念了不知多少声阿弥陀佛。
想来也许正是老天听到了他的祈求,那本册依然好端端的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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