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和渊觉得这是一个很没有意义的话题,但还是反问一句:“在这一点上,你跟我又有什么区别?”
司芊楚无话可说,方才困住北宫律的那棵枯树早已看不清原来的样子,她走到了那堆木屑旁边,轻轻地念道:“亡者如吾,魂往何处而安?”
那不是符咒,那只是一句充满忧伤的问话,司芊楚问的当然不是钟离和渊,她低头看着那堆木屑,仿佛俯视着一个人。于是,木屑从中间向四周移动起来,大地在钟离和渊的脚下震颤,他看见木屑快速地分散,中间被空出来的地面正在裂开,并且那裂缝越来越大!
看着面前的异动,钟离和渊自然而然地产生了疑问:“底下是什么?”
“你终于有话要问我了?”司芊楚扬嘴而笑,带着一丝阴谋的气息。
地面向上翻起,就好像下面有谁在用力一般,一块砖飞了出去,与钟离和渊擦身而过。接着地上更多的砖块向外飞出,地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发光,金色的光线十分微弱。
看到此景,钟离和渊大概明白了原因,说:“你把投龙的法器藏在下面了?”
司芊楚纠正了一下概念问题,说:“不是藏,是物归原主。”
砖块翻飞在身后,没有伤人分毫,而且是整整齐齐地码了起来,钟离和渊向直径两米多的洞口往下看去,这个洞的深度不大,一米不到,他看到了一个圆形的木头盖子。钟离和渊趴在地面上,伸手去想要掀开木盖,却发盖子周围全部涂上了封泥,于是用手去剥。
司芊楚站在一边,俯视着钟离和渊说:“寅时,是天地万物阳气开始生发的时候,我给你这个机会,为林悦招魂。”
“果然,你说的三个位置都是骗人的!真正的法器被你藏在了这里!”除掉封泥之后,钟离和渊用力掀开了木盖,霎时金光忽现,那光华居然直冲云霄,但又一闪即逝!
法器的金光不再刺眼,钟离和渊这才看清盖子下面的情景。原来,木盖下面是一口大缸,缸中盘腿坐着一具干尸,他头上无发,穿着颜色暗沉的僧袍,皮已贴骨,导致骨骼脉络清晰可见,他双手之中抱着金龙、玉璧和玉简,那三件法器虽然年代久远,特别是玉简上的朱砂字迹已然模糊不清,但是华光仍存。
已经下到坑中站在坐缸边缘的钟离和渊看着下面的干尸,说:“这就是嘉靖年间投龙失败的那个和尚?”
“快点吧,”司芊楚用轻佻的语气说,“还有一个小时就要日出了。五点到七点,寅时,天地万物阳气生发,再配合五龙宫地池投龙,你才有机会把林悦的魂魄找回来。”
钟离和渊踩着大缸边缘,背靠着身后的泥土,缓缓蹲下身去从和尚坐化的遗体旁取了三件法器。
出来后的钟离和渊手捧着法器对地底下坐缸里面的和尚深深鞠上一躬,敬重地说:“晚辈本不该打扰大师长眠,但救人心切,况上天有好生之德,请大师谅解!”
司芊楚故弄玄虚地说:“他当然会谅解你,你们可是旧相识呀!”
“你说什么?”钟离和渊不明其意。
“没有什么事情是偶然发生的,很多恩怨纠缠都是冥冥中注定下来的,这不用我教你才对,你比我更清楚。”司芊楚把视线移到了钟离和渊的右手食指上,那里有一枚年月久远的血琥珀戒指,它象征着一个特殊的身份,“况且,你现在还是六族族长。”
钟离和渊抱着三件法器,不太轻松地看着对面的女人说:“你现在似乎知道很多事情?”
“李明先知道的更多,他可是推背李氏的继承人,通晓古今之事。怎么,”说到一半,司芊楚忽然诡异地笑了,“他有很多事情都没告诉你吗?”
“我知道,”钟离和渊不再看她,一幅了然于胸的样子,朝地池走去,“挑拨离间的事情,你最擅长了。”
此话一出,司芊楚愤然,她含恨看着他的背影大喊:“钟离和渊,你还认为一切都是我的错!”
钟离和渊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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