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滚远点!”澹台征一声怒吼之后,将他的房门狠狠关上,留下刚刚被赶出房间的澹台涉和澹台芸站在门外的走廊上。
那时姐弟俩的脸色均有惊惧之色,好一会儿,澹台涉才迈开步子,澹台芸随后跟上,说:“算你走运,手上有伤,老爸这次舍不得打你。”
澹台涉两手插在裤袋中,没有说话,做姐姐的继续在他耳边念:“不然非把你打成猪头不可!”
“反正我不跟他回去!”澹台涉应该是挨了不少骂,现在正一肚子的火。
“是呀,那边满城追债,你哪敢回去呀!”澹台芸说话阴阳怪气的,看上去就是想惹自己弟弟不爽。
此时,前面有人上楼来到了这条走廊上,那是迎面而来的北宫律,这个时候,澹台涉见了对面的人就更烦闷了。
澹台芸看到了北宫律手上的玻璃杯还有里面撞得连重影都出来了的飞虫,惊奇不已地说:“哟,这扑死鬼可真凶猛啊!”
出了昨天的事情,北宫律看到澹台涉的时候,同样无法泰然处之,他只是向澹台芸颔首示意,没有停留、更没有寒暄便擦身而过了。澹台芸立马兴致盎然地去看自己弟弟的脸,果然这脸色憋得都要发青了,她却快活地说:“见色而起淫心,报在妻女!朱熹这话说得可真好啊,身边又见现世报!”
“你说谁呢!”澹台涉横了他姐姐一样,转弯下楼。
澹台芸完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很明了地说:“谁叫你开了那么多原装货还不负责任的,活该!总算轮到你了吧?林悦的初吻没了吧?”
是可忍孰不可忍,澹台涉终于还是爆发了,吼道:“澹台芸,你个死八婆,从昨天开始你就拍手叫好!到底谁才是你弟弟呀?”
北宫季恒用手指掏了掏耳朵,从窗台边走向沙发上的钟离和渊,放松地指了指自己房间的墙壁说:“澹台征终于不骂了。”
“从始至终,我却没有听到你对澹台涉说过一句‘谢谢’,”钟离和渊靠在沙发上抽着烟,说,“你没看到他手腕上的纱布吗?”
“看到了,”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北宫季恒不得不如实回答,“大恩不言谢嘛!”
钟离和渊在烟灰缸边上弹了弹烟灰,颇有意味地笑道:“所以,以后他牵着林悦的手时,你不会骂他了?”
“那也不行呀!”北宫季恒还是很为难地说,“一码归一码,万一悦儿被他欺负了怎么办?”
钟离和渊瞬间失望了,吐槽道:“咸吃萝卜淡操心!”
“随你怎么说,悦儿现在就是我老婆的命,”北宫季恒满不在乎地说,“谁欺负她我就跟谁拼命!”
“咚咚咚”是三声不急不缓的敲门声轻重适宜,几乎听得出来敲门者的彬彬有礼。北宫季恒马上就辨出了这是自己侄子的敲门声,马上前去开门,见了他就问:“怎么跑我这里来了?”
北宫律抬了抬手上抓紧的玻璃杯,走入房间说:“在悦儿房间里抓住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一听到林悦的名字,钟离和渊马上坐直了朝北宫律的手中看去,见了飞虫的血红的眼睛之后就说:“这扑死鬼两眼的血光好重!”
北宫季恒十分担忧地说:“这是吸脑髓的那一种吧!”
“特意带过来给你们看看,我不敢贸然下手,怕不知轻重伤了肉身。”北宫律态度谨慎地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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