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姝丽?”叶阳茜追上去之后也跳入了灌木丛中,看到了满面泪水的李姝丽蹲在灌木丛里双手抱膝,蜷缩在里面瑟瑟发抖。
澹台芸站在他们身后的台阶上,用手机的光线往李姝丽的身上照去,问:“发什么什么事了?”
李姝丽将下巴搁在膝盖上,不住地摇头,泪水不停地往下掉落。“你没事吧?”北宫律向李姝丽伸出了手,本来想将她先拉起来,谁知,李姝丽抬头时似乎刚刚看清北宫律一般,吓得直往后挪,紧接着失去平衡歪倒在灌木之中。
叶阳茜连忙上前扶住李姝丽,说:“你怎么了?这是北宫律呀!”
澹台芸不耐烦地说:“你倒是说话呀!现在这么多人都失踪了,你不急呀!”
李姝丽绝望地坐在地上,神情恍惚地哭着说:“玄女已经抛弃我们了,始祖们的约定已经不存在了,我们再也得不到上天的庇佑,祸端恰好是从我们开始的,没用了、什么都没用了,这一天终于还是到来了!”
澹台芸却非常笃定地反驳李姝丽:“胡说,九天玄女一直都没有抛弃我们!”
“澹台芸?”李姝丽看清了台阶上的人,苦笑着说,“你说的是四百年的事情,现在已经不一样了,你还不懂吗?丹鼎端木氏为了一己私欲杀害无辜只为讨好嘉靖帝给他炼仙丹,结果端木氏灭族;我先祖李银汉恃才傲物,居然不把天界放在眼里,要逆天改命,一步棋就跨过了四百年,很快,我们推背李氏的报应也就来了;剩下的,你们也不会远了,也许就是今天!”
澹台芸愣住了,问:“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你已经推演过了?”
“啊?”叶阳茜着急地在李姝丽身旁蹲下,说,“你推演出了什么,快告诉我们呀,一定有办法解决的!”
李姝丽却在听了叶阳茜的话之后痛哭流涕:“我推演到了族人的尽头,没有用的,他们说人间太过肮脏了,他们要清洗人界,就跟以前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次连我们也会被清洗掉!我们没用了、没用了!”
“神经病,我看你是走火入魔了!”澹台芸从台阶上跳了下去,对李姝丽说,“李银汉不是这样说的!”
轰隆一声,天上电闪雷鸣,澹台芸看都不敢往上看,整个人吓得一缩,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哈哈哈……”李姝丽用哭腔大笑起来,对澹台芸说,“天机不可泄露,你忘记了吗!”
澹台芸恼羞成怒,转身爬山了台阶,对北宫律和叶阳茜说:“别管她了,就让她抱着她的天机烂在这里算了,我们继续上去!”
叶阳茜不忍地抓住李姝丽的手,说:“走吧,我们上去看看,也许你推演错了呢?”
李姝丽却挣脱了叶阳茜的手,将脑袋埋入膝盖之前说了一句:“如果你们能找到林悦,也许一切还有转机,一定要把她锁在人间,不然就没有希望了。先祖错了、真的错了……”
叶阳茜不解地问:“你说什么?跟悦儿有什么关系!”
北宫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拉着叶阳茜迅速离开,说:“走,我们快上去看看,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她有能力保护自己!”
澹台涉又来到了白天来过的溪水边,他看到林悦坐在溪边最大的那块岩石上,立马跑了过去,他跳上岩石的时候,林悦正好回头看他,眼神十分宁静,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但是他胸中的怒火却依旧没有熄灭,问:“刚才北宫律是欺负你了吗?”
林悦没有回答他,而是缓缓站起,微抬手臂拉起了裙角,向澹台涉展示这自己这间冰蓝色的连衣裙,说:“记得吗?这是你帮我挑的衣服。”
“我当然记得!”澹台涉抓住了林悦的双臂将她往自己身边拉,说,“你跟北宫律刚才是怎么回事?”
林悦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裙子,说:“其实,这是你妈妈的颜色,她在你的记忆中就是蓝色的。”
“你、在说什么?”澹台涉不可思议地问,“是不是澹台芸那个八婆跟你说了些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你该去见见她?”林悦一片宁静,仿佛始终都是另外一种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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