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止一次提醒过你,对不对?”林悦恨恨地看着梅婉蕴,“可你就是不听劝,一定要跟我作对,你根本就不知道你面对的是什么!”
此时的梅婉蕴可怜地跟一条狗一般,低着头发出凄惨的哀求声,看都不敢多看林悦一眼:“我知道错了,我发誓,只要你放过我,我永远都不敢了,我不会再犯了!”
“你流血了,你的佛珠还在,”林悦打量着此时此刻的梅婉蕴,缓缓站起身来,说,“那就看天意吧!”
梅婉蕴觉得林悦说的不是什么好话,所以惊恐地问:“你要干什么?”
林悦平视面前的石龛,里面摆放着什么难以辨别,上面覆盖着一张红帛金线的符箓,林悦将它揭开了,说:“看看是什么吧?”
原来石龛里面是一个倒扣的碗,林悦把红帛金线的符箓揭开之后,倒扣在里面的碗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里面似乎压着什么东西,林悦拿着封符扶着铁梯向上爬去。
“不要!求你放回去!”梅婉蕴沙哑着嗓子大喊,“我求你了!”
有黑色的东西从碗缝里面伸出来了,那是头发,漆黑油亮顺滑的头发,整整齐齐地从碗缝处溢出,像黑色的缎带一般垂顺,更像一股黑色的瀑布向下坠去,那些头发越来越多,好似有生命一般感知到了梅婉蕴的气息,在空中曲折蜿蜒地向梅婉蕴伸去。
在诡异的发丝离梅婉蕴苍白的脸庞越来越近的时候,梅婉蕴绝望了,仰头大骂起来:“林悦,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六阴女含恨而死会化为厉鬼,我不会放过你的!”
林悦在铁梯上停住了,她刚好站在溢出发丝的石龛上方,手里拿着金丝红帛,遗憾地说:“可这里是钟离山,你出不去,你最好能化作厉鬼,那么,如果不能超度你的话,也许这镇妖井里会有你的一个位置。”
林悦说的是对的!梅婉蕴更加绝望了,如此一来她可以预见自己的结局,发丝已经缠上了瑟瑟发抖的梅婉蕴,顺着她的肌肤找到了破损的位置,嗜血的黑发顺着梅婉蕴的伤口深入她的肌理,寻求更多的鲜血,痛苦、绝望与憎恨汇聚在梅婉蕴的心间,她再也说不出话来了,整个枯井中只剩下诅咒般的嘶吼。
林悦漠然地看着梅婉蕴慢慢被庞大的发丝包裹全身,说:“这是你应得的。”
忽然,井口出现了一个阴影,林悦抬头看去,赫然发现一张符纸飘落下来,紧接着是钟离和渊的声音:“太阿锋芒,正道为锷,斩恶决险!”
那张符箓散发出耀眼的银光,一柄寒光闪闪的利剑从天而降斩断了黑色发丝,碗中发出一阵哀嚎,没有没斩断的部分统统缩回碗内,而留在外面的断发化为烟魂消失,梅婉蕴则失去了知觉,无力地瘫倒在井底。
井口的钟离和渊看到林悦手中的金丝红帛,怒道:“你在做什么?”
林悦站在铁梯上,随意松手任金丝红帛飘落下去。“上来!”钟离和渊训斥着她。
离井口不到两米的距离,林悦的速度却十分缓慢,她听到钟离和渊在讲电话:“假装出来接电话!”听这口气,应该是在跟北宫季恒说话,“到我家祠堂来,就现在!不跑过来就死过来!”
林悦探出井口的时候,钟离和渊一把将林悦拽了出来,林悦踉跄几步之后方才站稳,猝不及防的却是钟离和渊的一记响亮的耳光。“你把梅婉蕴怎么了?”
林悦捂着侧脸看向钟离和渊,近乎冷漠地说:“她不小心摔下去了,不行吗?”
“一派胡言!”钟离和渊怒不可遏地说,“你分明是想要了她的命,你知道你揭开封符就能把妖怪放出来!”
“我不知道那块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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