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盘着发,踩着高跟鞋,人高挑许多,更加有气质,下楼时遇到葛西君,“你真的不去吗?”
葛西君轻晃着红酒杯,靠在楼梯上,懒洋洋的,“不去,太无聊,你去吧。”
她也靠着楼梯,“我也不想去。”
葛西君笑了笑,“不怕母老虎发飙?”
“怕。”她直起身,“我走了。”
“去吧。”
林冬坐上葛成君派来的车,停在一处私宅门口,何信君在门口等她,他帮她打开车门,一脸笑意的握过她的手,把人接下车。
“你妈妈呢?”
“她不来。”
“真不来?”
“假的。”
“……”
林冬松开他的手,自己往前走。
他自后头看着她,目光落在她的腰上。
小丫头长成大姑娘。
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他跟了上去。
这别墅装修偏中国风,简约大气,来的也都是中国人,用母语交谈。
展出的只有一幅画,就是她带回来的那副《雪竹图》,葛成君把它送给了这座豪宅的主人。
它被挂在一块巨大的展板上,素静,娴雅,像个乱世中遗世独立的美人,高傲的俯瞰众生。
林冬远远的看着它,心情复杂。
何信君看着画,随口问她,没听老周提,你一个人找的?”
林冬不想说话。
葛成君带着一个中年男子过来,他叫陈非,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leslie英明一世,唯独在他身上栽了跟头,十几年前他们曾是情侣,可陈非过于性开放,而葛成君保守,有洁癖,两人就分手了,后来陈非又换无数个女伴,一个比一个年轻,一个比一个更漂亮,一个比一个骚气,他玩了十几年,膝下无子,也未婚娶,有意再回来追求葛成君未成,两人便做朋友相处。
葛成君介绍,“这就是小冬。”
“小冬,叫陈先生。”
陈非笑的慈祥,怎么也看不出是那么个花花老头,“不不不,叫我陈叔叔就好。”
林冬看了葛成君一眼,她点头,林冬才叫,“陈叔叔。”
陈非看上去很高兴,“听成君说你是林老先生的孙女,这么看眉眼还真是有几分相似,幼时得幸听过老先生授课,至今难忘,如今能得到这幅名作,真是谢谢你了。”
“您客气了。”
文绉绉的,又矮又丑又老,leslie真是眼瞎了,怎么就坑在你手里了,她心里暗暗想。
对话几回合,像打了场大仗一样,身心俱疲。
葛成君和陈非终于走了,何信君领着她到处打招呼。认识的不认识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阿谀奉承,虚情假意。
她恨不得找个窗户直接跳出去,远离这个世界。
当然了,如果她这么跳下去,下场一定比摔死更惨。
leslie会骂死自己的!
熬了半个晚上,她实在受不了了,一个人去外头吹吹风。
她看着诺大的花园,心里格外压抑,胃里像堵了一块东西,隐隐作呕。
她离他们远些,更远些,
更远些……
她站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把拖拉的长裙搂起来系了扣,又把高跟鞋脱了,赤脚站在地上,太舒服了。
突然,林冬看到不远处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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