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新雨一下子倒在了床上,脑袋撞着床头。
脑海里说话的人面目模糊,可又让她熟悉至极也难受至极。
齐天晚见她不对,赶紧将她捧了起来:你怎么了?
和新雨的表情扭曲成一团,眉毛几乎打结,瞧着很难受的样子,齐天晚立即紧张起来:哪里不舒服?
人生病了还能送医院,娃娃不舒服了可怎么治?
和新雨摇摇头:没事,我没事,就是想起了一点东西。
什么?
和新雨不想说,那应该是她和父母相处的片段,对话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还全都是关心她的内容,可她想起来就觉得生理性恶心,如果不是现在身体不对,她一定会吐出来。
又干呕了一声,和新雨疲惫地躺在齐天晚手上。
自己出事死了父母一定很伤心,可她想起来竟然一点都不觉得难过和愧疚,怎么会这样子呢?自己和父母的关系也像齐天晚一样很不好?那他们俩岂不是同病相怜。
和新雨失神地看着天花板,突然觉得想不起来过去也挺好的,起码不会有那么复杂难言的情绪存在。
她努力放空大脑,试图让棉花重新填进脑子里。
齐天晚见她不动了,担心地晃了晃。
心语,心语!
让我静静。和新雨道。
听到回话齐天晚放心一些,就这么捧着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和新雨终于从放空中回过神来,那段突然冒出来的东西只要不刻意去想就不会再出现在脑海里,她仍旧很快乐。
眨眨眼,和新雨对上齐天晚的脸:你怎么不起床?
你没事了?
我当然没事啦,我能有什么事。快点起床,太阳都跑走了,不会晚上了吧?你午饭吃了没有?不要忘记吃药!
和新雨也就发呆半小时,现在一点,还来得及。
齐天晚松了口气,看看手机道:一点钟,没有过时间,现在吃。
中午没有叫外卖,就是简单的下面条,这也是齐天晚最拿手的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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