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点了点头。
“快去换来。”
太子兴冲冲猛然站起,熟门熟路朝着甬道而去。
不多时,一身劲装的太子手持长刀出现,像模像样,对着肃王,做了个请的姿势。
如宣武帝所说,太子虽然个子长得高,却身姿略瘦些。然而此时身姿如松,神采奕奕,看得出来平日里并没有耽于娱乐。
肃王唇角一勾,持刀站起迈向草地。
浅草及踝,正可作为摔倒后的缓冲。
太子双手托刀,站在离肃王两丈远处,恭恭敬敬施了一礼。
肃王微微点头,持刀而立,没有动作。
太子已经规规矩矩,右手持刀,做了个起势。
秋风拂面,一片枫叶从树梢轻轻飘落,叶片落到肃王额头前时,太子忽的纵身而来。
他手里的刀,稳稳直刺肃王面门。
刀法刚正,刀风平稳,隐隐如乌云滚滚,自前方扑面而来。肃王抬手格挡,刀鞘撞在太子手中长刀的刀尖上,叮的一声。
好刀。不弯不折,带着韧劲一击而回。
太子已经跃到肃王身后,手里的长刀平举,背对肃王,如屋燕斜飞,自下朝上快斩而去。
肃王也正背对太子,手里的刀往后送出,缠着太子的刀脱手而飞。两刀在空中噌的一声相撞,又落回主人手中。
肃王和太子的拳脚,已经打了三五个来回。
“好!”一直凝神观看的辅国公击掌赞叹,连连颔首。
太子接过刀柄,携刀朝黄栌树疾跑几步,脚踩树干而上,在空中翻身而出,击向肃王脖颈。
肃王抬刀回击,啪的一声,太子的刀尖抵在肃王刀刃上,趁着太子翻身而回,肃王飞刀而出。
刺啦一声,太子低下头看,他的衣服被肃王钉在了黄栌树干上。
肃王傲然一笑,便欲转身离去。
“侄儿还没有输了。”太子轻喝一声,抬手拔掉那把刀。
哗,哗啦啦……
细碎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太子惊诧地抬头去看,那黄栌树上婴儿拳头般大小的红叶,随着太子拔出这把刀,似乎失去了树干的束缚,哗啦啦倾数掉落下来。
转瞬之间,太子脚下堆满了几尺高的红叶。
而头顶之上,树干光秃秃如深冬。
惊讶之下,太子手拿两把刀哭笑不得,“皇叔一刀震掉满树落叶,侄儿输了。”
肃王已经坐回亭子端起茶杯,闻言云淡风轻道:“原本便是本王以大欺小了。”
“不是,”太子倔强道,“皇叔今日左手使刀,已经是让了侄儿了。本宫学艺不精,给国公爷丢脸了。”
辅国公哈哈笑起来,“太子殿下今年才十二岁,不必过苛。何况即便泽儿在,也决意打不过肃王殿下的。”
太子闻言神情稍缓,继而又开心起来,“泽哥哥可是学了好多年了,他若也打不过,倒是丢脸。”
说着在辅国公的笑声中持刀走上亭子,“那日在汴州时,本宫便是仰仗了国公爷教的刀法,才有命等到了恩人到来。”
辅国公一笑,“殿下说的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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