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贺兰易雄贪墨粮草,竟是全部送给了那些人?”
【很有可能。他贺兰家要那么多粮草做什么?他们家的仓库放得下吗?贺兰易雄已然被查出贪墨粮草之罪,但是数字,或许比他账目上的数字要大得多。大到,他已然无法将账目填平掩盖起来了。否则,也不会被人查出来。】
看来,事情比她们想象得要严重得多啊。张若菡的面色沉凝似水,廊下安静了下来。
夜色愈发深了,正当沈缙打算告别阿嫂,回自己的西院歇息时,忽然忽陀带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匆匆进了东院,一看见坐在廊下的沈缙和张若菡,忽陀便道:
“二郎,娘子,张公来访。”
他身边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数日未见的张说。
“世伯?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张若菡站起身,讶异地问道。
“莲婢,闲话日后再叙。我来是找仲琴有急事。”
“发生何事了?”张若菡询问。
“藏匿在皇城内的谍探抓到了,圣人召仲琴入宫,要连夜亲自审讯。”张说回答。
沈缙双眼一亮,忙道:
【忽陀,去找蓝鸲过来,我们立刻入宫。】
“来不及了,这便跟我走吧。”张说催促道,他的语气很急。
“世伯,何必如此紧迫,蓝鸲一会儿就来,也耽误不了多久。二郎口不能言,离不开蓝鸲,否则如何审讯?”张若菡蹙眉,开口道。
“哎呀,事态非常,即便带上蓝鸲,她也不能进宫,只能在皇城根下候着。圣人只召仲琴一个人入宫,这是秘审,下仆是不能进的!”张说焦虑地说道,夜幕下,他的神情很严峻。
“那我陪二郎去。”张若菡道。
“莲婢!你不要胡闹!这件事非同小可,我们谁也不能在这个当口忤逆圣人的意思。”张说急了,语气加重。
忽陀站在原地,看看张若菡,又看了看张说,左右为难,不知该怎么办。但看张若菡向他使了个眼色,他便向后勾了勾手,让院中的一位粗使仆役去药庐通知蓝鸲。
就在此时,沈缙开口道:
【阿嫂,没事的,我与张公同去,或许审问之事,我只是在旁做个参询,还轮不到我亲自审讯。阿嫂放心,有张公在,不会有什么事的。】
张若菡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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