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我说师姪,你就是这么对你师姑说话的吗?”白衣女子不满道。
“你才不是我师姑!”了宏怒道。
“呵,好大的火气,妾身真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啊。那样珍贵的琼浆玉液,我分出来给我的好师妹吃,使你岁月悠长,青春永驻,你还不领情,真是暴殄天物。”白衣女子道。
“你闭嘴!那是琼浆玉液吗?你犯下这等丑恶之事,竟还拿到台面上自鸣得意地宣扬,你这人面兽心的畜生!”了一大怒。
“哈哈哈哈哈哈……”了一的怒叱,却让那白衣女子疯癫地哈哈大笑起来:
“鸾凰髓血,无上秘药,你我食之,便得永生相伴,哈哈哈哈……”
沈绥头皮一阵一阵地发紧,她抬手指着那白衣女子安娜依问道:
“什么鸾凰髓血?你给我说清楚!”
“你问她。”安娜依指了指了一神尼。
沈绥看向了一,只见了一面显痛苦神色,只是垂首,不断地颤动双唇默念佛经,极力压制自己的嗔念。看此情形,此事或许是了一神尼心中痛苦之根源,深藏心中,是心魔,是业障,以她的修为,这么许多年都未曾化解,这一时半会儿,哪里会诉诸于口。
“你说!”沈绥提起雪刀,用刀鞘末端指着安娜依,冷冷道。
“想知道?那跟我来吧。”安娜依笑而跃起,向着藏经阁背后一闪身,便不见了踪影。
“站住!”沈绥怒喝一声,大跨步冲了出去,张若菡匆忙之间伸手去拉她,可她的衣袂却在她掌心中一滑而过。
“伯昭!回来!”她一阵一阵的心悸,急呼出声。
然而沈绥头也没回,只是倒提雪刀,箭矢一般窜了出去。她身上宝蓝色的袍子,在微弱的火光中一闪,便融入了夜幕之中,只有手中的雪刀反射着月光,分外明亮。那道白光忽而窜上了藏经阁的二层飞檐,一踏瓦片,便消失不见。
张若菡连忙道:“忽陀,道长,呼延大哥,从云从雨,你们快带人去追!”
“好,娘子您别急,我和呼延这就带人去。从云从雨,你们留下!”玄微子匆忙答应下来。
“喏!”从云从雨立刻应是。
“我崔府也可派人相助。”一旁的崔祯道。
“多谢。”玄微子道。
“我带我的人留下守着,以防对方杀回。”李瑾月道,眼下她倒是出乎意料得冷静。
“好,拜托公主了。”
待他们离开,张若菡一转身,这才发现,师尊了一和师姐了宏,已然不见了。
……
景教,乃是西方世界基督教的分支——聂斯托里派,因其教宗聂斯托里信奉基督有神、人“二性二位”,被视为异端,罚出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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