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烧干净了?”
“都烧干净了,一根线头都没留下。”无涯点头道。
“好,你们也都累了,都去歇着吧。这里有我呢。”
“颦娘,您也歇着吧,我们年轻,不怕累。”蓝鸲道。
“说得什么话,好像我很老似的。赶紧休息去,你们留在这我反而不放心呢。”颦娘开始赶人了。
不等蓝鸲和无涯走,隔壁的李瑾月和沈缙听到动静也来了。
李瑾月进来,看了看沈绥和张若菡,亲眼确定她们无事,这才松了口气离开。沈缙却没有立刻走,待李瑾月离开,她拽了拽颦娘的衣袖,问道:
【颦娘,您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
“嗯?我没什么话要和你说啊。”颦娘显得很莫名。
沈缙抿着唇,默默地盯着颦娘看了一会儿,然后松开手道:
【好吧,我等着。】
颦娘失笑,摸了摸她脑袋道:“赶紧去睡吧,你身子也不好,也是个不让我省心的。”说着就打发蓝鸲推着沈缙回屋去了。
“无涯,你先看着,我去药庐一趟,再去熬点明日她们醒来后要服的药。”待沈缙和蓝鸲走了,颦娘吩咐无涯道。
无涯点头,她的房间就在另一侧的偏房,靠着这边主屋很近。不过今夜她也不打算回自己的屋了,搬个小墩子坐在沈绥和张若菡的榻旁,点了盏油灯,就着灯光拿着针线做。她也没什么困意,反倒是惊吓过度,此刻有些心有余悸。手上活做着,无涯却有些神思不属,忽而莫名想起她站在门口,听到的房内传来的那缠绵旖旎让人心悸的喘息娇吟,无涯的脸又烧了起来,她抬起头来,瞧了瞧在小榻上熟睡的沈绥,又瞧了瞧大榻上隐在静谧床帏后的张若菡,忽的嘤咛一声,把脸埋到了臂弯中。
完了,她以后该怎么面对大郎和三娘啊!
……
伊颦匆匆走在夜幕之下阒寂的客院之中,她没有往药庐去,而是回了自己的房。她没有提灯笼,昏暗的光芒下,她的面色肃然可怖。
吱呀一声,她推开了自己的房门,然后转身将门上了栓。她的房距离药庐很近,位于客院最偏僻的角落里,与谁都不挨着,这是她自己的要求。初时只是为了方便去药庐,眼下却多了一层庆幸。
她打开了房中带锁的大衣箱,这衣箱本来空空如也,昨夜搬进来后,伊颦将自己一些比较贵重的物品锁进了箱子。
她在大衣箱中仔细翻找一通,最后终于从一个压箱底的包袱之中取出了一个扁长的匣子。匣子上又是一道锁,锁样奇特,并非传统的长钥锁,而是图章锁。伊颦顿了顿,将自己手指之上一直以来佩戴的一枚金戒子取下,尝试着将戒子正面的图章覆盖上那匣子的锁眼。青鹭图案完全吻合,匣子“咔哒”一声,应声而开。
她颤抖着手打开了匣子,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打开这个匣子。匣子中躺着一本上了年头的古籍,羊皮裁剪缝制而成,封皮上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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