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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口里含了一枚定尸珠,被推下了护城河里。那定尸珠可保证尸体不腐,不腐则无胀气,尸体便会一直沉在河底, 不会浮上来。这珠子其实有剧毒,毒液顺着蓝鸲喉咙致命伤口渗透出来,河中鱼虾靠近就被毒死,也不会去啃噬尸体。因而这么长时间,无人发现蓝鸲死在护城河中。直到近些日子天气炎热,护城河散发出难闻的腐臭,因而派了人清扫打捞,结果发现河内鱼虾成片的死亡,最后,捞出了蓝鸲的尸首。”沈绥缓缓道来,说这些时,她只觉得心脏胀痛,仿佛被一只大手抓住,越捏越紧。而她手中的信件,也被她捏变了形。

“如此说来,蓝鸲……是三个月前含嘉仓出事时,就遇害了。”玄微子颤声道。

【是我……是我害了她……】沈缙忽然开口,俄而潸然泪下,【是我带着她出入含嘉仓调查,不然她怎么会死……】

她痛苦地抽泣着,泪水打湿面庞,顺着面庞滑落,又湿了前襟。在场众人从未见过沈缙如此伤心地哭泣,哪怕当初与千鹤在嵩山之上生离,她也没有如此失控。

“不…不,琴奴,不要这么说……”沈绥只觉心脏的胀痛变作了绞痛,她走上前去将妹妹抱入怀中,“你没有错,这只是……”她却说不去了。张若菡瞧着姊妹俩痛苦流泪,她也无法控制地流下泪来。颦娘没有流泪,只是呆呆地望着前方,几乎晕厥过去。若不是无涯一直支撑着她,她就要倒下了。

蓝鸲,一个从八岁就跟随沈缙身旁的小丫头。那年沈缙九岁,她八岁,沈缙躺在榻上动弹不得,小丫头便开始肩负起照顾沈缙起居的重责。虽然当时,小丫头很多事做不了,还需要大人来照顾,但是她每日都尽心尽力地守在沈缙身旁。帮着她一步一步复健,使沈缙从瘫痪在床,到能够坐起来,到能够自己挪上轮椅。她陪着沈缙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刻,鼓励她要勇敢坚强,开心果一般逗沈缙笑。十数年下来,她与沈缙的关系连沈绥都要被比下去,她是沈缙最知心的朋友,不,是亲人。

【是我害死了她……】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阿姊,我混账啊……那么长时间,我竟然没有发现……那个假扮蓝鸲的人……我……我该死啊……】她无比懊悔地捶打着轮椅的扶手。

“嘘……不要说,不要再说了……”沈绥拼命地为她擦去眼泪,抓住她的手制止她自残。

“我去杀了那个伪装者。”从云铁青着一张脸,转身就要出去。泪湿满面的从雨第一次没有和哥哥对着干,提着剑就要随哥哥出去。

“站住!你们给我回来!”呼延卓马怒喝,“还嫌局面不够乱的吗?方才忽陀已经搜索了一大圈,根本找不到那个人的影子了,你们这会儿到哪儿去找人?”

“哪怕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那人血债血偿!”从云整个人处在崩溃的边缘,暴怒无比,双眼赤红布满血丝。

“从云,你小子难道……”呼延卓马心下讶异,从云的反应这么大,八成是对蓝鸲有了感情。

玄微子此刻沉声说道:

“不管怎么说,眼下不得轻举妄动。对方在我们身边潜伏了三个月之久,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我们完全不知道对方究竟要做什么,任何轻举妄动的行为,都有可能带来无法挽回的局面。伯昭,如果千羽门这次行事太艰难,我可以联系大师兄,道门不会坐视不理。”

“不,师尊(司马承祯)不涉俗世多年,道门有道门的规矩,不要为了我坏了。眼下的局面,我还能处理,不必太过担忧。”

沈绥调整好情绪,站起身来。她示意张若菡和无涯照顾好伤心过度的沈缙和颦娘,带着其余人出了书房,往前方议事堂走去。

“从此刻开始,千羽门进入全体警戒状态,高度关注任何与千羽门有来往的人,警惕陷阱。门内要做清查,所有人都要重新筛选,剔除可疑人物。向全境发布通缉令,寻找一个独来独往的女子,中等身材,比较纤瘦,喜着黑衣,年纪应当不小。身上应当有功夫,举止沉稳,心机深沉。极擅易容术,千变万化狡猾多端。”

“门主……您说的是那个假扮蓝鸲的人吧,可是这些讯息,会不会有误?毕竟我们谁都没看出来蓝鸲是假扮的,外貌形状更是无从描摹啊。”呼延卓马询问道。

“谁都没看出来那人是假扮的,这就是最关键的地方。虽然琴奴并未认出那人是假扮的,但是琴奴对蓝鸲的熟悉程度太高了,如若那人有一丝一毫不对劲的地方,琴奴哪怕当时不在意,也不至于一点感觉都没有。这就说明,这个人本身就是一个与蓝鸲非常相似的人,首先她不会是男性,男性假扮女性的难度太大,其次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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