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不给我抱,我自有办法。”
张若菡刚想问你有甚么办法,结果忽然腰间被人揽住,随即脚下一轻,整个人腾空了起来。她竟是在抱着孩子的状态下,整个人被沈绥抱了起来。她惊了一跳,差一点叫出声来。便听沈绥笑道:
“连你一起抱,不就行了吗?”
不知为何,张若菡听了这话,面颊忽然红了起来。她恼羞成怒道:
“别闹!孩子摔了可怎么办,真是没个大人的沉稳样。快放我下来!”
沈绥仿佛她才是孩子一般地撅着嘴,很不情愿。但又拗不过张若菡,真怕闹太过她生气了,于是只得放下张若菡。张若菡看她一眼,知道她委屈了,想了想,趁着沈绥弯腰,侧脸接近她唇边,突然迅雷不及掩耳地在她面颊上吻了一下,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般转身,抱着孩子就走。
沈绥顿时愣住,回味了片刻,随即爽朗的大笑在张若菡身后响起。张若菡抿唇忍笑,便听沈绥在后面追上来呼唤她的声音:
“莲婢!等等我!再来一下!”
“不要!”张若菡道。
“再来一下嘛~~~”
“不要!”张若菡很嫌弃,这人越来越缠人了,牛皮糖也似。
小凰儿全程玩着手里的新玩具,不打算理会她的阿爹和阿娘,这孩子大概已经明白了,这样的场景,她以后还会看很多很多年。
……
沈缙正推着轮椅,在蜀县宅邸的别院内,望着那株盛放的夹竹桃发愣。千鹤与颦娘陪在她身侧,正在处理新一批的草药。宅邸,是沈氏早年间在此买下的田宅,如今算是她们暂时落脚的地方。昨日是小凰儿的抓周礼,可惜的是沈缙近些日子身子不大好,一直卧床,今日才稍微有些精神出屋。阿姊没有打扰她,她也就错过了凰儿的抓周。颦娘说,孩子抓了脂粉盒与丝带,沈缙笑言,这孩子长大会开拓长凤堂的脂粉与丝绸生意。这个解释,倒是更合了颦娘的心意。她可不希望孩子以后变成一个只会梳妆打扮的无知妇人。
“我看啊,脂粉盒与丝带,代表着招蜂引蝶、掷果盈车也说不准呢。”颦娘捂嘴笑道,“你们尹家人,素来都是这般招人爱的。看小凰儿这底子多好,将来长开了那可不得了,爱她的人海了去了。”
【颦娘,您别瞎说,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沈缙苦笑道。
颦娘吐了吐舌头,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眼瞧着沈缙情绪低落了下去,千鹤向颦娘暗中打了个手势。颦娘会意,拍了拍她表示明白了,便悄悄离开,留她二人独处。
千鹤双眼不方便,见颦娘走了,沈缙知道她有话要和自己说,便主动滚着轮椅靠近她正坐着的胡床。千鹤感受到她靠近自己身侧,伸出手来,摸索到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握在手中,轻声道:
“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关于那枚血丹。”
沈缙沉默了片刻,凑近她耳畔,用气声在她耳边说道:
【我还没想好。】
“琴奴,你该明白当年的事,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嗯。】
“那你何须这般折磨自己,也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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