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查的怎么样了?”张若菡问她。
听莲婢提起案子,沈绥叹息一声,道:“我觉得这事儿有些麻烦了。凶手或许在以五行之法杀人,我总觉得,是与我娘亲当年相熟,乃至于关系极为亲近的人在下手。”说着,便将方才在袁府之内查到的事情细细说与张若菡听。
张若菡听后,思索片刻,有些犹豫道:“如果真是与秦怜娘亲当年相关联的人在作案,那岂不是第一个有嫌疑的人就是秦公?他可是秦怜娘亲的父亲啊。”
沈绥摇头:“我觉得可能性不大,若是外公当真要复仇,为何非要等到今天?我总觉得凶手还有其他的目的。他是想要借着挖掘当年太平公主府案的陈年旧事,配合着眼下的朝政局势,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且,外公眼下人也不在长安,若当真是他,难不成他还集结了一小股不可小觑的犯罪团伙,专门帮他犯案杀人?这可不是我的外公,他乃是司法重臣,一生都持身端正,敬重律法。”
张若菡瞧着沈绥,没有说话。沈绥在她的视线下低下头,道:
“当然,不能排除可能性,外公还是有嫌疑的。”
“赤糸,我知道有些事你感情上不能接受,当然你方才所说都有道理,秦公的确可能性不大。我只希望,如果这起案子最后查出的结果不尽如你意,你也不要忘记原则,忘记司法重臣所应当秉持的匡正法度的职责。”张若菡语重心长地说道,她冥冥之中总觉得这件案子笼罩着一层阴霾,甚至会将沈绥吞噬进去。近些日子,夜里她又开始睡不安稳了,总是做一些迷迷糊糊的噩梦,醒来后却又忘却了。这或许意味着某种不详的预兆,也使得她愈发挂心近些日子长安城的反常之事。
“嗯,我明白。”沈绥孩子听母亲教导一般认真地点了点头。
“你可知,秦怜娘亲当年还有什么亲近之人?”张若菡问她。
沈绥仔细想了想,只是摇了摇头:“我对我娘亲的了解太少了,我只知道她身边有一些我父亲的人,但是那些人应该都在当年的事情里死去了。其中就包括颦娘的丈夫陆义封,也是我的刀法启蒙之师。据我模糊的印象,陆师傅和我娘亲的关系还是相对亲近的,很像是姐弟之情。陆师傅很年轻的时候就跟了我父亲,后来我父亲与娘亲成婚,他也一直跟着。”
“当年事你究竟知道多少?你可见过陆义封等人的尸首?”张若菡问。
沈绥迟疑地摇了摇头:“没有,至少我记忆里没有,但颦娘或许是记得的,可我因为怕揭她伤疤,从来没问过。”
“赤糸,你听我说,眼下,秦怜娘亲就在归来居中,你为何不去与她好好见上一面,或许见了,很多事就清楚了。”张若菡试图劝她。
“我……说实话莲婢,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当年的事,对我来说,真的有些难以启齿。我的父亲,我的娘亲,还有太平公主,她们三个人的关系,其实对我,包括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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