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健翔学着李由的语气“哎哟~”了一声,“对不住了,李妈。”说着将手心的汗擦在裤子上,打开工具箱准备工作。
“我也去医院,你们俩留在这取痕,”徐景行边走边拨出一个电话,“小张,重症监护室有没有异常?”
小张已经站了两个小时,渐渐开始疲惫倦怠,突然接到查岗电话,一激灵站得笔直,按着蓝牙耳机说:“队长,一切正常。”
徐景行:“认真排查所有进房间的人,警惕一点,我马上就到。”
小张看着走近的医生,口罩遮住半张脸,戴着银框眼睛,开门前还冲他笑了一下,小张下意识地回了个尴尬的微笑,压低声音:“队长,除了医务人员没人进去。”
“凶手擅长变装,医务人员同样要注意。”
小张听着,凝神提高警惕:“刚才就有个医生进去,好像不是主治医生,我不确定是不是轮岗的。”
徐景行:“体貌特征。”
小张向同事使眼神,假装不经意地走动,目光却透过窗口往重症监护室里看,说:“中年男人,身高不到165,身材偏瘦小,模样蛮斯文的......他正往点滴里注射什么药物。”
徐景行心一跳:“他很可能就是凶手,拔掉赵刚的注射液,抓住他,要快!”
小张神色一凛,和同事交流了一个无声的眼神,轻手轻脚地打开门。
赵刚的女儿穿着隔离服坐在床边,细声慢语地和父亲说话,虽然她没有一星半点关于父亲的记忆,寻女二十二年,就算是普通人也会为之感动,更何况她就是那个被寻找的女儿。
她正对着监护室的门,医生进门时她第一眼就看到了,并未留意,继续小声说话,没多久,值班的警察蹑手蹑脚地进来,她脸色突变,目光惶惶地看着警察,被警察眼神警示后立马收回目光,假装继续说话,话语却磕磕巴巴地不顺畅。
男人不动声色地将最后一滴药物注射进吊瓶,缓缓拔出注射器,目光透过镜片对赵刚的女儿笑了一下。
她呆了呆,还没反应过来,脖子突然一刺,被针孔抵住,一口气卡在喉咙里,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把枪放下。”
男人的声音温温淡淡,好像在问你“喝茶吗?”可配上他此刻的举动和深厉的眼神,却叫人不寒而栗。
“你们是觉得针头不足以划破她的喉咙吗?”男人的脸上甚至带着点笑意,轻轻滑动手指,针头应声在她的脖颈划出一条血痕。
“啊~啊~”低而缓的尖叫声含在喉咙里,断断续续,好似想叫又不敢叫出声,一滴一滴的小血珠从那条伤口里渗出来。
两名刑警不敢轻举妄动,眼睛牢牢锁着男人,缓缓蹲下身,放下□□。
男人掣肘着赵刚的女儿往外走,走出病房时将她往里一推,从外面锁上门。
他边顺着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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