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柏溪垂下头,苦笑,“好。”
通话被挂断, 陈柏溪听着手机里冰冷的忙音,用力攥紧拳头。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他穿上鞋子,拿起钥匙锁门出去。
外面的天彻底黑了,陈柏溪开车直奔周铭住处。
他认命似的叹口气,明明打算远去云南拍戏时尝试淡化对周铭的感情,可还是不甘心,不甘心周铭去见那个人。
没办法,先爱上的人就是那么情不自禁不能自已。
来到周铭的住处时已经八点多了,他打开门锁进去,房内一片漆黑,静悄悄的。
陈柏溪没有开灯,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来到周铭卧室。他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内心忽然平静了许多。不知道是因为药劲上来的缘故还是因为在周铭床上,他觉得很困,眼皮子很沉,渐渐睡去。
再次醒来时,手机上显示晚十点。
陈柏溪打开灯,望着黑漆漆的客厅,眼中一阵失望。
周铭还没有回来。
不经意间他注意到床头柜的第三个抽屉半开着,陈柏溪弯腰将抽屉完全拉开。
抽屉里静静放着一张照片,照片中两个少年勾肩搭背,笑容灿烂。
左边那人是周铭,十七八岁的样子,用青春洋溢、意气风发来形容他恰到好处。右边的大男孩无论是眼神、笑容还是气质,都温温柔柔的,仿若清澈的水。
陈柏溪认得那人,白栎光。
白栎光,人如其名,周铭心里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也是自己永远都比不上的人。
客厅内忽然传来开门声,陈柏溪惊了下,把照片放回抽屉。他长长呼口气,整理整理情绪,走出卧室。
客厅里的灯被打开,周铭被人扶着,似乎又喝了不少酒。醉酒的人有多沉陈柏溪心里清楚,他抱着臂看着气喘吁吁的男人,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男人快要撑不住了,向陈柏溪投来求救的目光,“能来帮我下么?”
陈柏溪这才走上前去,刚一扶住周铭,周铭就像胶皮糖一样黏在身上。
“宝贝儿,你怎么在这儿?知道老公喝多了来照顾我?嗯?”
陈柏溪推开周铭的脸,皱眉,“别跟我说话,味道这么大熏人!”
周铭脸颊红红的,半眯着眼,像是没听到一般,继续把头埋在陈柏溪颈窝里蹭来蹭去。
把周铭扶回来的男人喘口气,擦掉头上的汗,说道:“真的太重了,他喝完酒还是这么小孩子气啊,你也怪辛苦的。”
陈柏溪懒得客套,直截了当的质问:“白栎光,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回国,也不回来找他的么?”
白栎光眼中闪过一丝歉意,“这事是我不对,这次回国是为了我男朋友的事情,想求他帮个忙。所以你不要担心,我真和周铭没什么,我们只是朋友。”
陈柏溪怨白栎光言而无信,却更怨周铭去见白栎光。他清楚白栎光只把周铭当朋友,也一直很守朋友的本分。面对自己的敌意不气也不恼,还答应自己减少和周铭接触。白栎光确实没什么毛病可挑,可越是这样他越是自惭形秽,惭愧自己样样不如人,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不咸不淡的应了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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