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残阳洒遍金沙漫漫于整身,宁微、宁霈将灯点上了,她还是睡着。
脚步声慢慢地接近,宁微与宁霈转首,正要开口,来人举起手示意,要她们安静,两人便默默地退下。
殿里只剩下来人衣襬摩娑地面的沙沙声响,他走到行歌卧着的软榻前,伸出指尖,轻轻抚过她的脸颊。那若有似无带着丝丝搔痒,行歌皱了眉。
“还睡吗睡了一整天了。可是在气我”优雅低沉的嗓音在行歌耳边响起。
行歌听见了。
是他。
但是她怎幺也不想睁开眼。皱了眉,睫毛闭得死紧。
“看来气得不轻。”行风轻笑。
“妒妇。”
听了这声妒妇,行歌霍地睁开了双眼,挥开行风的手,坐起了身,瞪着他也不说话。
“醒了”行风看行歌怒气盈满眼眶,脸颊也有些气鼓鼓地,笑了笑,心想小家伙果然脾气很大。
“既然醒了,便用晚膳吧。”行风捏了行歌的脸颊。谁知却被行歌再次拍掉。
“起床气吗”行风挑了眉。“在吃什幺醋酸溜溜地。”
“没有。”行歌瞪视着行风,见他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果真天家男子是无情。承诺如土。和其他女人欢爱后,回到自己身边,还一副天经地义。女人连醋都不能吃,气都不能发
“没有的话,为何没我的旨意,便自顾自地回流云殿了”行风勾起一抹笑,一手搭在软榻背上睇着行歌。
“太子妃住所本是流云殿。老是待在未央殿,于礼法不合。”行歌翻开毯子,就要起身。
“喔谁说的又是六局那群三姑六婆”行风再次挑了眉,心想真要连六局都整治了。
“不是他们说的,他们没有说。”行歌听他直指六局,实在不想拖累六局,且尚仪局斐尚仪还为她呈上了落红单衣,于她有恩,不该让他们受行风误会,只得解释。
“没说,那好,跟我回未央殿去。”行风听了,狡诈地笑了。
见他那副得逞表情,还没明白自己说了什幺让他落了话柄,行歌整个人便被抬了起来。
“你干嘛放下我快放下我啦我要在流云殿我不要去未央殿”行歌不依地踢跶,可是却整个人被行风扛在他的肩上。
“这可由不得你。”行风轻佻地拍了行歌的翘臀一下,跨步向殿外走去。
一路上就听行歌挣扎槌着行风的背大骂:“不要我不要你讨厌快放我下来我不要去未央殿你找你的美人去就好我不要去”
“还说你没吃醋。”行风又是一拍,这次下手可重了。
“疼你打我”行歌吃疼大叫。
“就打你。”行风将行歌由背上卸下,让她站定在自己面前。
看着她泪眼汪汪的,心里一软一叹:“我要拿你怎幺办才好”
“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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