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岳,你降是不降”忽而有一浑厚之声由远处传来。
赵岳分不清发话的源头,但随即踏在雪上奔腾的马蹄声告诉他答案。
只见楚魏太子江行风一身雪白狐氅,驾着一批雪白的马,往楚魏营奔来。他的身后有约莫两千骑,全都清一色白氅、白马,每个人都是一身雪白之中染着点点的红。
方才逃出帅帐的小兵,步至江行风身边,对他说:“启禀殿下,北越军受俘者三千五百余名,未摔入深坑中之五百余名士兵都已斩殁于校练场上,仅余百名北越兵及北越赵岳残存。”
“刘尚书,观星探云,排浪赶鱼,效果可好”江行风垂眸望向刘启,嘴边噙着一抹淡笑。
“殿下英明。”身穿小兵衣饰的刘启笑答。
赵岳怒瞪江行风一副胜券在握、从容闲适的模样,气极攻心,脸上青绿之色更盛,微微透着紫光,吼道:“我军尚有2000名兵,在外守着你们这军营阵法防守薄弱,禁不起打”
“刘尚书,你知道捕鱼若要让鱼儿无法窜逃,该怎样做吗”江行风没有回应赵岳,反而对刘启说话。
“愿听殿下教诲。”
“寒刃斩尾。”江行风的唇微微地启阖,敛起了笑,眼眸转向赵岳,眸中闪着诡异的光芒:“如此一来,谅这条鱼身形多大,多凶猛,都无法乘浪浮泳,只有任人宰割的末途。”
赵岳接触江行风森冷的目光,已知那两千余北越兵凶多吉少。恐怕江行风这支全身雪白却染血的骑上头沾染的就是北越兵的血。
“你降是不降”江行风冷声问道。
“降个屁”赵岳大吼:“我宁可战死沙场,也不愿意屈服在你这个混账之下”
“是吗”行风面色更冷,如同北疆的霜雪,即便在黑暗之中,也透着微光。
“刘启,撤了军帐。”行风令道。
不一会,军帐撤除后,军帐下赫然是一个又一个的5公尺深的半圆坑,里头的北越兵不是跌断腿,就是被先跌入坑的同伴武器杀、互相踩踏。且每个北越兵身上都是让楚卫军泼了猪油,即便想逃,也因为猪油接触人体温度溶化,个个全身、武器滑腻,连兵器都握不住,无法爬上坑。一时间坑里血腥味、猪油味弥漫,哀嚎不止。
“你”赵岳见状极为震惊,他没想到江行风的兵法可以诡异到这程度。
“让人取火把来。”江行风冷道,如今的他周身都是杀意传达出的寒气。
“你想干什幺”赵岳打从心里发寒,其实他本不用问,也知道江行风想做什幺,此人冷酷无情,如同恶鬼一般。
刘启在一旁候着,心里暗惊。三日前太子殿下要他们挖坑,可以猜到其心思。但却不知殿下要以火灼屠戮北越兵此等兵法简直如炼狱修罗,太过残忍,真能成为楚魏明君吗每个坑里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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