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身上一大股酒味，又酸又臭，他要是真的让她这样子睡了一晚，保不齐明天会怎么恨他，趁着她现在睡着，他还是把衣服给她换了，这样子，她睡着也舒服。

取了一件程馨的睡衣回到床边，程墨开始了艰巨的给程馨换睡衣的过程。

也是在这一刻，程墨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决定给程馨换衣服，是一件多么错误的事情，这倒不是程馨不配合，相反那个人非常的配合，只是有些人，心思发散了一点而已。

程馨身上穿的是一件暗红色的改良版的旗袍，之所以说是改良版，是因为她没有真正的旗袍那么保守和繁复，整个旗袍裙边基本上开叉到了大腿根部，旗袍上身也取消了繁复的领尖扣，而是由身后的拉链一气呵成。

旗袍不像旗袍，裙子也不像正统的裙子，但就是这样一件衣服，却被程馨穿出了它独有的味道。

程墨扶着程馨拉开程馨后背拉链的那一刹那居然有些想骂人，因为裙子是贴身设计，程馨根本就没有穿内衣，而是用的胸贴。

低咒了一声，程墨的手指有些颤抖，即便程馨睡着，他依旧别过头去尴尬的轻咳嗽了一声，这才再次转过身来，给程馨换衣服。

等到一件睡衣换下来，程墨的脸已经红了一大半，夹杂这细密的汗，就像是完成了一件伟大的工程一样。而反观那个熟睡中的姑娘，却毫不自知，闭着眼睛，时不时的吧唧一下嘴，睡得香甜得很。

“你呀！”伸出手刮了刮程馨的鼻子，程墨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心想自己刚才觉得这姑娘什么可爱，像个婴儿之类的一定是脑袋坏掉了，别说程馨长了张迷惑众生的脸，光是那人的身材，就已经注定了是一只狐狸精。

刮了刮对方的鼻子，见程馨睡梦中皱起了眉头，程墨收回了手，想起刚才给程馨换衣服时候看见她腰上的淤青，他的眸色一沉，镜片下的眼中是说不明的疼惜。

她腰上的淤青，是怎么造成他再清楚不过了，那天他也没怎么用劲儿，却没想到她的腰上会青那么大一块儿，而且这都好几天了，完全没有好转的趋势。

想到那天，她那么积极主动的想要把他拐上床，想到那天，她抛下所有的颜面去做那些事情，想到那天，他无声的反抗和拒绝，程墨突然间觉得，自己对这个姑娘，是不是太狠了一点。

到了现如今，他再不承认自己对她已经动情了就实在是有点伪君子了，但是一想到和那个人在一起的原因，以及自己和程馨之间完全不同的生活喜好，程墨就很难跨过那层心理防设。更何况，程馨的状态，完全不像是要好好过日子的样子，她有资本，也有资格去挥霍，玩弄青春，可是他不能，他的理智，不允许他那样子做。

可是……

手指再一次伸出，这一次是落在程馨的唇上，程墨用手指反复的摩擦着程馨的唇，到底是没忍住，俯下身来，含住了她的唇。

这不是简单唇与唇之间的接触，即便程馨熟睡着，即便程墨一次次的提醒自己要克制，但人的本能，往往是没办法克制的。

他的舌，撬开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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