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程馨一定会因为程墨的这句话高兴得跳起来，但是此时此刻，她没有，一来是她的脚受伤了，没办法跳，二来是，她知道，即便因为这句话，也改变不了一些事实，问题始终存在，不会因为片刻的温情，就变得没有。

“是吗？”双手抱膝，将头搭在膝盖上，程馨轻轻的应了声。

“程墨，我很喜欢你。”良久之后，程馨开口了，语气中带着一点的无奈，带着一点苦涩，“我交过不少的男朋友，国外的，国内的都有，但没有一个，让我像喜欢你一样深情，我甚至想过和你的未来，想过和你结婚。”偏过头望向程墨，程馨的眼眶，难得的红了。

她不是没在程墨的面前哭过，以前耍无赖的时候，她可以三秒掉眼泪，但那些眼泪，艺术色彩的成分更多，和此时此刻，发自肺腑的伤心，有很大的差别。

“但两个人在一起，不仅仅是靠喜欢就可以的，我们俩太不一样了，习惯，喜好，甚至连世界观，价值观都不一样，我喜欢的东西，你不喜欢，你喜欢的东西，我没兴趣。程墨，和你在一起，太累了。”大概是心真的被伤了，程馨想起之前为了迎合程墨所做的种种，突然间觉得格外的心疼，心疼曾经的那个自己。

“我可以迁就你。”程墨伸手擦掉程馨眼角的泪花，眉头紧皱，无比痛惜的望着程馨。

这是他爱的姑娘啊，他怎么就把她折腾成这个样子了呢？

“不，你不可以。”程馨摇了摇头，自嘲了一声：“你没办法改变自己，你没办法违背你自己的良心，程墨，这是你，改变不了的。就比如，孙茜那件事情，你明知道我没有错，你明知道我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在维护我自己的正当权益，你甚至不会怪我，但程墨，你问问你的内心，你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情而内疚，你是不是把所有的自责和内疚，都揽到你的身上了。”

“我……”程墨的神色在程馨说那些话的时候猛的一变，有些事情，他没办法否认，也没办法反驳，因为那是事实。

“你听我说完。”程馨快速的打断程墨，轻轻的开口：“还有今天，你看到我屋子里的那一堆人，看见我和他们一样，程墨，你扪心自问，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低俗极了，你瞧不起，你反感，那一刻，你会不会觉得，待在这里，都觉得肮脏。”

程馨无法忘记，程墨刚踏进房间看到他们这一幕时候的神情，那眼神冰冷又充满了反感，他即便克制住了自己掉头就走的想法，即便用理智压抑住了自己内心的真实的想法，但那一刻，他本能表现出来的神情，是骗不了人的。

他清高，她低俗，他们是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强行在一起，只会两败俱伤，谁也不会比谁更快乐。

“没错。”房间的温度似乎冷了很多，暖气在这一刻仿佛一点作用都没有了。“我反感刚才的一切，我瞧不起你们的种种行为，我原本以为，你不过是喜欢喝酒，喜欢泡吧，喜欢喧嚣，但我没想到，你会那么没有下限，让一群人来家里玩如此低俗的把戏，这在我能承受的范围之外。我甚至清楚，我看到的那一些，还不算什么，在你的世界里，或许这不过是小儿科过家家的小把戏。”程墨的神情很冷，说话的语气也很冷，他就那样干脆而又利落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个干干净净，干脆得让程馨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呵……”良久之后，程馨点了点头，眼中已经没了泪花，而是满满的讽刺和嘲笑：“是啊，你说的对。”附身在茶几上找到烟盒，程馨抽了一支烟，点燃，深吸了一口，这才压下了心中那口郁气。

“还有一件事情，我没告诉你。”从沙发上站将起来，程馨无视脚上刚包扎好的伤口，居高临下的望着程墨：“还记得我们最初是怎么在一起的吗，那天我们俩都喝多了，做了些不该做的事情，你出于责任，和我在一起了。但是……”顿了顿，程馨勾起一抹笑容，眼神冷的可怕：“常常喝醉酒的人最清楚，一个人在宿醉的状态下别说是把一个女人睡了，就是有人大耳巴子抽他，他也未必能知道，那天你直接喝断片儿，哪还有力气瞎折腾，我俩不过是单纯的睡了一晚上而已。”

深吸了一口烟，程馨缓缓开口：“你身上的衣服，也是我扒的，为了让你和我在一起，我不介意手段稍微卑劣一点。另外，告诉你一个常识，酒后乱性这个鬼话是基于真的想酒后乱性的人身上，酒会放大一个人的欲望，但宿醉后的人，欲望再强烈，也不过是化成了一泡尿。”

程墨的镇定，淡然，随着程馨的话音一点点的瓦解，他不可思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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