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玥哥哥,今日奴带了自己新做的珍珠圆子——”一身碧绿长衫的少年手里拎着一个食盒,白皙俊俏的脸上难掩雀跃,眼神忍不住在室内乱瞟,似是在寻什么人。
看的出来他今日是用心打扮了,衣服料子和脚上踩的鞋都是上乘,雪白光绸的内衬又是天青色的长靴,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一丝不苟的拢好扎了个长辫,完美妥帖的衬出司徒若云温雅恬静的气质。
秦玥看着他脸上明媚的表情,扯出一个笑容:“正好我也饿了,一会儿留下一起吃吧。”想像往常一样熟稔而热切的喊他,可老觉得没力气。
司徒若云感觉有点不对劲,想到自己为那人在厨房准备一天却扑了个空,嘴角微微有点垮了:“陛下陛下今天没来么?不是说她最喜欢阿玥哥哥,每天都来?”
他话中失望的情绪太过明显,再联想到司徒若云之前一日不落的赶着来昭阳殿的行为,某种见不得人的心思昭然若揭。
“啊,对!她今天是不来了,朝政上的事多。怎么,若云想她了?”秦玥忍了忍,实在没忍住,冷眼审视着他这位好友刻薄道。
“阿玥哥哥,你什么意思?”司徒若云也明白过来自己方才反应过度,不自觉窘迫的往后退了退:“我也是担心你跟皇上,我一直拿皇上当姐姐的,她每日来的这么勤,结果突然不来了,一时有点”
“那也跟你没关系。”
司徒若云的尬笑僵在了脸上。
秦玥下了贵妃榻,慢悠悠的围着他看了半晌,忽的展颜一笑:“若云,你也知道我是个没心眼的,素来也是个直性子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心里想什么就直接宣之于口了。要是我今天的话让你伤了心,希望你也别放在心上,过去了就过去了。”
他顿一顿,观察着少年脸上局促的表情,接着道:“我虽不聪明却也不是个傻子,之所以不对着身边的人设防纯粹是为着信任;我不是良善之辈,可我对你怎样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我不希望我们的感情葬送在”
“若是其他的事,我气一阵子往往都能原谅你,可我也是有底线和最珍重的东西的,你不要去动它,如果你动了,我们从此就是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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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若云张了张嘴没说话,径自在那低着头看脚下华丽的羊毛地毯,两人陷入一片不知所措的沉默。
秦玥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卧倒在榻上翻了个身用后背对着他,用软衾蒙住头:“你回去吧,侍疾期间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就不要来了以后等你嫁了人,有机会我再出宫去看你。”
司徒若云委屈的声音像是受了天大的冤情:“阿玥哥哥你?疑心病未免太重了吧,若是不想看见我和陛下处的好了说一声便是,我立马跟她保持距离,何至于要赶人?”
他知道秦玥看不见,索性嘲讽似的撇撇嘴,佯作伤心的哽咽两声就头也不回的出了昭阳殿', '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