镁光灯还在闪。
但很快被关掉了。
郁父这时候带了几个保镖走了过来,冷着脸,不怒自威:“都散了。这里是医院,吵吵嚷嚷什么?还有没有点记者的职业素养?”
记者们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孙美卿在这时说:“各位,不好意思了,我是关心则乱,一时口不择言,我们雅知是个好孩子,断不会做出那种事。你们都是追求正义的记者,千万别因为我几句话……”
她擦了擦眼泪,哽咽道:“这点小事,真不值得各位奔波一场。都赶紧散了吧。”
记者们听她这么说,也就离开了。
郁父等他们离开,也不说什么,迈步进了病房。
病房里
郁嘉言俊脸几处擦伤,渗着血,还嘶嘶叫着:“痛死了。爸,你快去问医生,能不能打止痛针啊。我真的受不了了啊!”
郁父没理会,看也没看他,而是瞪着妻子:“怎么回事?怎么会来记者?”
他一整天都在警局那边活动,刚约了局长吃饭,就听说儿子“摔下了楼”,气得他差点当场心梗!
一个个的,都不省心!
孙美卿见丈夫询问,嘤嘤嘤哭得梨花带雨:“诚哥,我也不知道啊,言言摔下来,我太慌了,只顾着叫医生,也不知道记者怎么就来了。”
她擦着眼泪,泪眼盈盈,无辜又可怜。
郁雅知懒得看她戏精上身,直接走向病床,给了郁嘉言一个大耳光。
“啪!”
很响亮。
郁嘉言太惊讶,以至于都忘了喊疼:“你、你怎么打人?”
郁雅知抬手还想给他一个耳光。
郁嘉言捂着脸,一边躲避,一边大吼:“你还打我!你要是帮我,我能跳下去?都是你!郁雅知,你看我这么痛苦,你不管我!你就看我笑话!”
郁雅知捏着拳头,忍住再次给他一耳光的冲动。
“我好像明白曲染了。”
她喃喃着,在这一刻,明白了曲染——她现在真的迫切想要逃离这个混乱、糟糕的世界。
没有人理解她。
她被后妈算计,被父亲衡量价值,被弟弟伤害,被媒体扣上各种帽子……
她怎么就活成了这个样子?
“什么意思?”
郁嘉言不知郁雅知的心伤,紧张地抓住她的手:“姐,曲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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