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松。”他管不了,也不想管,被人当作谈资也好八卦也罢,被人看热闹当笑话都无所谓,他都不会松手,“我看上的人,就得是我的。”
郁清雅扶了下墨镜,转身,烦道:“不要脸遗传的谁啊。”
程肆在言柚耳边低低地说:“我答应你,会让程术知受到惩罚的,会让他为牵连到无辜的人道歉的。不要离开我,行吗。”
这一句,只有言柚听得见。到最后,几乎是恳求。
她顿了下,回抱着人:“我不会离开了。”
她继续小声道:“刚刚遇见个跟家人走失的小孩,就带他找了保安报了警。我没有要离开呀,你干嘛这样。”
程肆顿了下,缓缓松开人。
“没有要跑吗?”
言柚茫然道:“没啊。”
闻言,程肆忽就重重松了口气,
他低头,长睫低垂下来,又抱了抱她,下巴在言柚发顶蹭着,无奈又如释重负地笑。
没有再继续逛就回了家。
言柚被人一路扣着手,开车都没有松,怕他单手不好操作主动挣脱好几次,都重新被人握了回去。
“我不是故意的。”言柚长吁短叹地看着二十几通未接来电,说:“手机当时忘在其中一个购物袋里了,又都放在地上,而且开了静音,你在三楼打电话的时候也就没有听到。”
“嗯,又没怪你。”程肆捏着她手指,“就当是体会一次我自己干过的混账事儿。”
言柚轻轻笑:“你知道就好。”
车开进地下车库,程肆从电梯里一直紧握着言柚的手回家。
“他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他揉揉又捏捏,把那串芙蓉石重新戴回她腕上,又道,“不会带你回去见他的,这些年我也没有回去过了。”
言柚“嗯”了一声:“其实也没有说别的。但他提了一句我姓言,还说到,说到十多年前的事。他好像说我爸对他有恩。”
程肆顿了一下:“他是这么说的?”
“嗯。”
言柚想着程术知当时那个语气,斟酌一番还是道:“我觉得有点奇怪……我爸当时是为救你奶奶死的,那他说的时候,按常理不应该是‘对我们家有恩’,或者‘对我母亲’有恩么……为什么会是‘对我有恩’,你觉不觉得哪里怪怪的?而且当时的那个语气,我说不上来,但总觉得有哪里很奇怪。”
是很奇怪。
一个凶手,毫无愧疚之心,甚至还明目张胆对牵连进来的无辜之人言谢报恩。
程肆闭了闭眼,言柚想去冰箱里取瓶水,刚还合眼沉思的人就立刻站起来,从后面环着她一起走。
离不开似的。
“你干嘛啊。”言柚推搡两下,分毫不动。
程肆:“要喝水?我帮你拧。”
说着就拿了一瓶拧开瓶盖递到他嘴边。
言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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