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这句话调动了大家的积极性,很多人都开始往药包上绣数字,反正也简单。
夏莹兴致颇高:“我也好奇会是谁能收到我绣的药包哎,何忠都没收过我送的东西呢。”
见她在药包上绣了个二十三,苏娉抿唇笑:“你们假期在公园玩得怎么样呀?开心吗?”
“还行,就那样,他给我买了串冰糖葫芦。”夏莹苦恼道:“就是这人有点呆,好几次在没人的地方,我指尖都碰到他的手了,他居然给躲开了。”
“可能是因为军人比较注重在外面的形象?”苏娉不确定道,
“不知道,反正我们村里谈对象可比这城里开放多了。”村里谈了就知道肯定是要结婚的,在没人的时候牵牵手也是很正常的事嘛。
可何忠连装害羞的机会都不给她。
对于这些事情,苏娉给不了建议,只能默默在药包上绣了个十七。
中医系的同学们知道这是给部队的,都铆足了劲,白天缝药包磨药材,晚上在宿舍里装药材,不知疲倦。
两天后,三千多个药包送到了七一五野战集团军第七兵团。
“这是东城大学中医系的同学们夜以继日赶制出来的驱虫药包,他们知道大家保家卫国付出的艰辛,希望同志们不要辜负人民的期待。”政委一抬手,各营连把药包分发下去。
沈元白在团部,他没来训练场。
陆长风见政委硬往他手里塞一个,挑眉:“我这皮糙肉厚的,野狼咬我一口都要磕掉半颗牙,用不着这个吧。”
他看着掌心里的药包,语气随意道。
“给你就拿着。”
都这么说了,男人也不好拒绝,药包有股奇异的草木香,他凑近鼻尖闻了闻。
“闻出里面有什么了吗?”政委问。
陆长风一脸坦诚:“没有。”
政委气笑了,摆摆手往另一边去了。
“药包上有数字,是编号吗?”忽然有战士开口。
“咦?我这个也有。”
“俺这儿也有咧!”
“在部队里说普通话!”是连长不满的声音。
“好嘛好嘛,晓得咧。”
陆长风翻过药包一看,上面确实有个数字——
十七。
懒得究查这是什么意思,随手把药包塞进兜里,他眉眼一正:“东西都拿到了就收起来,放好。”
“开始训练!”
“是。”
日复一日的学习是枯燥乏味的,对于苏娉来说却不是这样。
因为到了月底,学校两天假期开始,她跟着老师去了市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