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安彦让她打住,他比了个掀帽子的手势,“那时候。”他最后一次去学校,被元衿偷袭掀帽子的时候,那个容家小姐在后面笑得前俯后仰。
“反正她的第一名我都看不上,我不是那种纯看脸的人,但他的确好看,是让我舒心的那种好看。”
“你看不上那个第一,是因为容小姐已经下手了,朋友夫不可欺。”
“是吗?她动手了?”
“我怎么知道!”
舜安彦低吼了句,又紧张地朝院门外看了看,青山还是捂着耳朵、放空自己。
“呵,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八卦呢。”
舜安彦拒绝继续这个话题,也懒得问那张名单上的第一是谁。
周钊和元衿相亲的时候他调查过,这对闺蜜是形影不离的派对女王,元小姐娇气容小姐霸气。
元衿接收万方拜倒,但谁也不放眼里,容小姐四处搜罗帅哥,看上的就要囊括入怀。
也因为这样,舜安彦更不放心此刻在乎巴拜特穆尔的元衿。
那个神童的背景太复杂,这种复杂综合了他本人的深不见底和漠北清廷的纷繁纠葛,若最后出事,结果不止是伤心二字而已。
“我昨夜看了漠北的邸报,离他远点,太危险了。”他指指脖颈处苦口婆心地劝她,“前几天他那道伤你也看到了,他们漠北争成那样,万一伤到是你呢?我再说难听些,前朝的政事,伤口只是最小的代价。”
元衿揉了揉太阳穴,打断了他,“问个问题。”
“你说。”
“你当初劝他的时候也这么唠叨吗?”
舜安彦哽住。
这个他,毋庸置疑,是周钊。
“怪不得他不听你的。”元衿讽刺他,“你下一步是不是该和之前一样,去找他谈谈条件。”
“我能去?”
“你敢!”元衿瘦弱的手指直指他的门面,“我给你一句劝啊,鄢少爷,你招人烦的原因是管得太前面了。”
“太前面?”
“我还没有开心起来,你就让我放弃,你就不能耐心一点?等到你说的那些危险真出现了,再劝再救也不迟啊。”
舜安彦冷峻的面容满是不解。
他在男女事上没有经验,以他朴素的思路,如果明知一件事有危险,那就及早避免,无需浪费时间。
但元衿有经验,他可以勉为其难地和她学些经验,“这事可以这么处理?”
元衿漫不经心地点头。
舜安彦理了理思路,“你开心你的,我就看着?若是有危险我再出手?是这样吧?”
元衿托着下巴,优雅地反问:“这不是一个默默赎罪的罪人,最好的剧本吗?”
舜安彦转了转眼睛,给元衿作揖,“好,我遵命,公主。”
热闹的生辰过后总是平淡。
康熙一早训过元衿后,就急匆匆带着群阿哥出园子去巡视永定河,也让皇子们对昨晚的烟花事件的质疑得以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