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灵的道体损伤，自己知道有多么严重。

当初他重伤恢复后，聚仙山的宗主长老，带着自己求医问药了几十年，见过了许多赫赫有名的药修，耗费了大量的灵石仙草。

而最后，都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到了后来，连聚仙山宗主，也就是郑灵的师尊都已经绝望，不再提及此事。

郑灵不用多想也知道，这能治好自己的仙丹，价值肯定极为不菲，绝对不是他能负担得起的。

“你昏了头了？这丹药是为你炼制，我服用岂不是浪费了。”

见郑灵一个劲摇头，不敢接受重礼，秦城反而笑意更浓。

要是这种仙丹摆在面前，换做一个愚笨且贪婪之人，恐怕会眼睛冒光，毫不犹豫的接受。

而这类人，容易被好处冲昏头脑，而且个性贪心，好似喂不熟的狼，反而不太值得信任。

反而郑灵，捧着能改变命运的仙丹，头脑却非常清醒，而且有非常清晰的认知，知道秦城和他不同的身份。

这种人，一般宝物很难打动收买，但往往会更重感情和承诺，一旦接受他人的重恩，也会铭记在心，知道自己承受过多大的人情，会知恩图报！

“郑师弟，这玩意本身就是送你的，你我是一州修士，又最早遇到，我曾对你袒露心迹，早就将你当成至交好友了。”

秦城拍了拍郑灵的肩膀，将这仙丹推回给对方。

“师兄……”

听了秦城一脸认真的说出这番话，郑灵眼睛瞬间红了。

捧着仙丹，他激动地全身发颤，感动地鼻子发酸。

“噗通！”

双膝一软，郑灵深吸口气，直接跪在了秦城面前。

“仇师兄，我郑灵没什么可以报答你的，只有这一条草芥般的性命，从今以后，我郑灵发誓追随效忠仇师兄，永生绝不背叛。”

等接下来，送走了郑灵，秦城也出了口气，目光炯炯，流转着放松之色。

在明州众修中，景长老和自己不过是合作关系，随时可能出现变化。

只有一个忠心耿耿，完全对自己听命之人，才能让秦城完全放心。

而且，秦城也不完全是在利用郑灵，同样是在交心。

自己已经嘱咐过郑灵，今日之事不要和任何人提起，郑灵也明白秦城不想多生是非，立刻点头答应。

郑灵就像是秦城准备的一根钉子，而此时这钉子已经布置妥当。

接下来，就算自己有些状况，需要离开明州这群人，或者景长老私底下有什么小动作，郑灵便会第一时间通知自己。

如果自己身份暴露呢？

这点郑灵会不会翻脸，秦城不清楚。

但用几颗普通仙丹，换取这些好处，显然是值得的。

接下来又过了两天，飞舟之上，郑灵所在房间内，一道惊鸿冲天而起，耀眼的灵光，充斥在飞舟之上。

等讶异的众修顺着灵气波动，聚拢过来时，看到走出房门，神采奕奕，气质变得截然不同的郑灵，都有些惊讶。

感觉此时的郑灵，满身锋芒，眼眸锐利，但面含微笑，充满了自信，和此前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

尤其是赶过来的几个聚仙山的修士，此时神情恍惚，一些尘封的记忆瞬间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