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7号,1982年的9月17号,早晨六点五十七分,扬言要为好兄弟哈里里报仇的卫燃,不,应该说长枪党武装分子卡米勒,悲痛的从他的好兄弟哈里里胸腹处拔出了那把毛瑟刺刀。
“加入我们的小队吧”
借手枪给卫燃的长枪党民兵在接过还给他的斯捷奇金冲锋手枪的同时发出了邀请。
“我有机会给给哈里里报仇吗?”卫燃头也不抬的问道。
“你会有机会的”
阿依曼理所当然且格外笃定的答道,“这里有足够多的难民,不,有足够多来自8解组织的敌人,你可以一直杀到你打空所有的子弹为止。”
“既然这样,我加入你们。”
卫燃一边说着,一边在袖口擦了擦那把毛瑟刺刀上残存的血迹,“我要用这把刀亲自复仇。”
“和我们来吧”
这位长枪党民兵一边说着,一边将冲锋手枪塞进了腿部的硬牛皮枪套,嘴上也不停的介绍道,“我是这个小队的队长阿依曼,用akm的是基努,镶着金牙的是埃提亚。”
“我叫卡米勒,卡米勒·法济斯。”
卫燃格外上路的再次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随后又主动的将他“隶属的小队”以及队长的名字,甚至他的好兄弟哈里里的籍贯乃至妻子的名字都主动透露了一番。
那位自称阿依曼的小队长也足够谨慎,他果然抽出了那台卫燃无比在意的对讲机,看似随意的呼叫了“卡米勒的小队长”,通报了哈里里等人的死讯以及卡米勒的遭遇。
他也同样如卫燃预料的没有那么谨慎,这位阿依曼小队长仅仅只是自己在对讲机里简单的核实了一番,便放心的把卡米勒划拨到了自己的小队里,甚至全程都没有让卡米勒通过对讲机和他的队长打一声招呼。
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的一方面,卫燃暗中打消了拔枪灭口的打算,坏的一面,阿依曼三人注定将因为他们这次的小纰漏死于意外。
“不要浪费时间了”
小队长阿依曼一边将对讲机塞回胸挂的杂物袋一边说道,“我们继续往阿卡医院的方向推进。”
“我走在前面吧!”卫燃主动说道,“我要给哈里里报仇!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有个没脑子的同伴走在最前面担任危险的排头兵,阿依曼三人自然不会有任何意见,尤其对于他们来说,卡米勒只是他们随手捡到的队友而已。
“你要注意安全”
阿依曼只是叮嘱了一句,便和基努以及埃提亚二人默契的和卫燃拉开了距离。
一路走一路闲聊,看似没脑子的卫燃也在旁敲侧击中了解到了不少关键信息。
这其中就包括“剿灭阿卡医院的武装分子”,以及“杀死所有看起来有威胁或者即将有威胁的8解组织成员。”这样的“明确命令”。
“卡米勒,你从哪来的相机?”
一路走一路搜刮,阿依曼队长也直白的问出了他的疑惑。
“早晨的时候抢来的”
正在朝着路边尸体按下快门的卫燃答道,“我要把这些拍下来,这可是长枪党的荣耀。”
“说的没错,这确实是我们的荣耀。”
镶着一颗黄金门牙埃提亚赞同道,“卡米勒,等下给我们也拍几张照片怎么样?”
“当然没问题”
卫燃说话间已经在一排被枪决的青壮年男性尸体旁边停下了脚步,“不如就在这里拍吧?你们摆好姿势怎么样?”
“这些人可不是我们杀的”名叫基努的武装分子下意识的说道。
“那又有什么关系”
阿依曼说话间,已经拔出一把美式军刀,格外熟悉的割下几张头皮拎在手里,顺便也踩住了一个小婴儿的头颅,举起了手里的ak步枪。
见状,基努和埃提亚也有样学样的各自割下一两张头皮做好了准备。
不着痕迹的扫了眼手腕上那枚战俘表上的时间,卫燃压下心头的杀意,面带微笑的朝着三人依次按下了快门。
接连拍过几张照片,卫燃看似不经意的将原本背在右肩的步枪换到了左肩,随后又摸出一包香烟,先给名叫基努的士兵分了一支,随后又将第二支分给了埃提亚。
“砰!”
几乎就在他将第三支香烟分给刚刚丢下头皮的阿依曼队长的时候,远处也传来了一声清脆、突兀,却也致命的枪响!
“基努!”
刚刚点燃香烟的埃提亚愣了愣,接着便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喊,并在肚子中枪的基努倒下之前将他接住抱在了怀里!
“狙击手!隐蔽!快隐蔽!”
卫燃也“反应极快”的丢掉了手里的烟盒,一把拽着阿依曼的腰带,将他拽进了路边的门洞里。
“砰!”
紧随其后的第二声枪响尚未消散,刚刚抱住的基努的埃提亚胸口便爆出了一团血雾!
“噗通!”
基努和埃提亚两人几乎同时摔倒在地,或是没了动静,或是哀求着看向了卫燃二人的方向。
“我发现他了!”
在阿依曼队长反应过来之前,卫燃却已经勇猛的跳出了藏身点,半跪在地举起了手里尚未来得及展开折迭枪托的akm步枪,瞄准远处一栋三层建筑的顶楼窗子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的枪声中,卫燃也不忘嘶吼着,“阿依曼!快把他们两个拽回去!”
打了个激灵,阿依曼队长咬咬牙,在片刻的犹豫之后,却只是探出小半个身子,举起他的ak步枪一边朝着卫燃开火的方向扣动扳机一边大喊道,“我来压制狙击手!你把他们拽回来!”
“好!”
卫燃,不,卡米勒,卡米勒像个没脑子的莽夫一般,收起枪的同时,一手拽着基努的领子,一手拽着埃提亚的尸体,玩了命的拖拽着躲回了路边的门洞。
“砰!”
随着又一声清脆的枪响,阿依曼藏身的门洞边缘也被子弹击中,炸开了一团砖屑,炸的民兵小队长阿依曼发出了一声惊慌失措的呼喊,继而一屁股坐在了门洞里,脸色惨白的喘息着。
见状,卫燃暗中撇撇嘴,别说他这个久经那本活祖宗打磨的k系肄业生,即便是刚刚和他打配合的,自法外退役的热气球都能轻而易举的吊打这些鸡都民兵。
而这些鸡都民兵之所以能吊打人数数倍于他们的难民,唯一的仰仗,不过是他们手里有武器,难民的手里没有武器罢了。
别说什么“靠人数堵枪眼还能怕了他们”,上次有这个想法的,还是老佛爷呢。
不说别的,单单在索姆河地狱里打出风头的马克沁死亡收割就足够说明很多问题了。
当武器代差足够大的时候,勇武和人数,真的只是悲剧的旁白罢了。比如空手和使用热武器,就是足够大的代差。
反过来同样的道理,在排除武器差距之后,当一个法外退役狙击手和一个百战未死的k系肄业生联手的时候。
这个宗教民兵出身,只是打过几年菜鸡互啄一般的内战的小队长阿依曼,和他们二人之间的鸿沟已经远远不是武器代差可以找平的了。
更何况——他特码哪来的武器优势!
“队长!埃提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