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打扰睡觉是很不舒服的事,棠平满脸怒气的起身开门,看着范闲那张满笑容的漂亮脸庞,冷漠道:“你要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今天一定把你打成猪头。”
闻言,范闲微微一怔,他还是第一次见棠平生气的样子,他眉头一挑,开口笑着说道:“原来你也会生气啊?”
“哼!”棠平不想理会他,直接就要把房门关上。
“别!”伸手挡住棠平的动作,然后范闲才施施然的推开棠平,抬腿进了房间。
“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棠平倒不至于真的因为这些小事和范闲动手,他来到桌前,端着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猛的一口灌下,这才火气稍去的冷声说道。
“你和那个海棠真没事?”见棠平不给自己倒茶,还对自己冷言冷语的,范闲也不在意,他一边端着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一边随意的问道:“今天北齐皇帝把我留下谈话,我看到那个海棠居然是太后一党的,按说她应该是我们的敌人,可是在得知你被沈重带走后,她竟然愿意主动帮忙。”
“你觉得这个借口能糊弄我吗?”不屑地撇了一眼范闲,棠平可不会给范闲解释什么,反正他问心无愧。
“北齐皇帝似乎有事找我帮忙,可是碍于海棠朵朵在场,最后他什么都没说。”范闲当然不是真的来质问什么,而是想找棠平一起分析下目前的情况,因为棠平的存在,范闲和海棠没什么接触,所以此刻他对皇宫谈话还有许多弄不明白的地方。
“一国皇帝能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棠平顺嘴讥讽一句,旋即又想起脑海中的记忆,他嘴角泛起一丝嘲弄之意,轻笑道:“仔细一想,如果他真有什么需要你这外臣帮忙的话,那就只有司理理的事了。”
棠平的话让范闲有些苦恼,想起北行马车上和司理理的种种,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思忖片刻,范闲无奈叹道:“我在北齐要人没人,要势没势,他堂堂一国天子,究竟要我帮什么呢?”
看到范闲这个样子,棠平忽然心中生出一丝恶趣味,他笑容古怪的说道:“他可能是想找你借种也说不定。”
“滚!”棠平这荒唐至极的话,范闲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的,骂了一声后,他才没好气的说道:“我是找你说正事的,可你为了气我,当真是什么荒谬的话都能编得出来啊!”
“你庆国诗仙,长得漂亮且武力惊人,又是个即将掌握监察院和内库的隐皇子,北齐皇帝找你借种不是很正常吗?”为了反驳范闲,棠平可是把能想到的,都一一罗列出来,然后才说道:“现在你还觉得我说的很荒唐吗?”
范闲没有马上回答,想了一会,他才面露‘羞涩’的开口说道:“原来我这么优秀啊!”
“这里没有别人,请你收起你那做模做样的本事。”虽然他那脸蛋做羞涩状也不会让人恶心,但棠平还是没好气的说道:“你现在要关心的是,该怎么把小言公子给救出来吧!”
提到小言公子,范闲也不在作怪,脸色一肃,认真的说道:“你说到这个,我这才想起来,刚刚林静跟我说,北齐似乎有意要拖延放小言公子的时间。”
“肖恩身中剧毒。”见范闲认真了,棠平便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他现在也不知道肖恩是什么情况,如果肖恩是吃了自己给他的小腊丸,那应该是毒发身亡,而不是沈重说的身中剧毒。
“嗯?”棠平的话很好理解,范闲略一琢磨便想通其中关连,他侧头看了一眼棠平说道:“沈重怀疑是你做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