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她也想到了一个几位关键的问题:“这些东西你们都是在哪里找到的?而且,我怎么闻着有股子淤泥的土腥气?”
清狐笑了笑,“还是你这小狗鼻子灵敏,没错,这些都是我在水里给你挖出来的。怎么样?有没有想好怎么感谢我?”
林梦雅想了想,从衣兜里面翻出来一个小瓶瓶。
“喏,这个给你,每日分三次服用。”
清狐也没问是什么,接过来脸上的笑容就更大了,“你还记得我之前说过我被人追杀的时候,曾经躲进过一个水潭么?”
林梦雅点点头,不禁好奇地问道:“难道这些东西都是你在水潭里面捡到的?”
“嗯,差不多。当时我躲在那个水潭里面的时候,怕被人发现,就躲在了水潭的底部。结果无意中触碰到了一个机关,还好,算是有惊无险的发现了这些东西。”
尽管他说的轻描淡写,但林梦雅还是能够推测得出来,当时的清狐到底有多狼狈。
这家伙,从来在自己的面前都是报喜不报忧。
明明是九死一生活过来的,在他的面前却总是把那些危险说得别样轻松。
一时间,手里的黄金祭器都不香了。
“你,你......”她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清狐见她生了气,也不敢再逗她了。
“好了,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虚长了你那么多年。放心吧,我总是有逃命的法子。”
林梦雅很清楚,作为一个既得利益者,清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她获益。
而她如果每一次都只是说说而已,却是依旧让他付出生命般的代价去为自己获取一切,那她也实在是太过虚伪。
可对于她而言,重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珍爱之物,而是自己身边每一个让她在乎的人。
她深知清狐的脾气,更明白他的执拗。
哪怕是让他现在就放弃自己的生命,为她得到一些利益,只要他觉得划算他就会去照做。
在某些方面来说,其实清狐才是他们这一群里人里面最偏激的那一个,并且他时常伴有非常严重的自毁倾向。
对于他而言,这身皮囊不过就是随时可以被舍弃的东西而已。
却不知于她,于整个宫家而言,他已经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
所以,如果想要让这家伙长个记性的话,那从他身上入手是不可能的了,那就只有从自己的身上入手。
清狐还不知道,被自己视作亲人与救赎的林梦雅,同样也回报给了他如此真挚的情感。
在她的心中,他是兄长,也是父亲,更是与她相濡以沫共患难过的伙伴。
这一点,清狐大概是知道的,只是他一直不敢承认,也不想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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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值得。
他,不值得她去在意。
清狐还不知道她的打算,当然,就算是他知道了,他除了阻止之外也做不到其他。
俩人的性格在某些方面很相似,就像是林南笙时常感叹的那样,虽然这些兄长里面,与她亲缘关系最近的是自己,但最了解她的人却是清狐。
她想要做的事情,谁也别想阻拦罢了。
林梦雅心思稍定,也就不急于在这一时教育这个固执的家伙。
她仔细询问了当时的事情经过,然后,当她清狐脸上的那道疤痕本来应该随着身体经脉的恢复而恢复,结果,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居然就那么落了下来。
“你能拿下面具让我看一下吗?”这是她第一次问他。
清狐迟疑了片刻,才有些不太自然的拿下了自己的面具。
但嘴巴依旧不饶人的说道:“要是把你吓坏了,我可不哄。”
可紧紧攥着面具的手,却泄露了他此时紧张的心情。
于是,林梦雅就看到了他脸上的那道伤疤。
这疤,有点意思。
清狐一直没有敢看林梦雅的眼睛。
虽然他知道对方根本不可能对自己露出任何嫌弃的表情。
可他就是难以面对现实。
直到,他感觉到轻轻柔柔的触感,在自己的那道疤痕上面轻轻的碰了下。
“之后你有没有什么感觉?伤口有没有继续流血或者是恶化?”
听到她温柔的声音,清狐紧张的心情,也是逐渐恢复了过来。
“没什么感觉,我也用过你给我的祛疤药膏,只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你把药膏拿出来我看看。”
随后,清狐就拿了出来。
原本是满满一个巴掌大小的木头盒子,现在盒底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层,可见这家伙到底用了多少。
林梦雅闻了闻药膏,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她的药膏没有任何问题,也没有失效。
那就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