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些话要问。”苏邀说着,又看着汪五太太:“五太太,您跟嗯我说句实话,应当不只是这种无稽的传言这么简单吧?”
说什么夜夜笙歌,门户松散,这种话太过笼统了,这个传言的针对性也不强,说出去哪怕要造势,都显得不那么理直气壮。
一般来说,做这么强的针对性的事儿,那么目的性这么强,那么投入的本钱就会越大,希望得到的效果也要越好。
而且,如果只是汪五太太说的那些流言,听起来唬人,可是真正要论起来,杀伤力是不足的无凭无据的,只是捕风捉影,以后真要是有脸面的人提起来,那么汪家苏家一句话是不是有真凭实据的质问就能够叫人闭嘴。
那么,这件事就没有那么简单。
苏邀也从来不相信会用传言伤人的人还会给人留有余地。
再说,只怕对方的目的原本就更加恶劣。
汪五太太怔了怔,有被戳穿的惊慌,目光闪烁的看了汪悦榕一眼,勉强笑着打哈哈:“哪有这样的事,就是传言太过难听了.....”
她的反应也太过牵强了,连汪悦榕也看出来不对劲,皱眉道:“五婶,都到这个地步了,您到底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她这才察觉出不对劲来。
若真只是传言,汪五太太为什么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而且一来还先问她们做了什么。
这怎么也不该是长辈对待自家晚辈的态度。
或者说,汪五太太自己都先对她们没有完全的信任。
她有些急了:“五婶!您难道真的相信我们做过那样的事吗?!”
汪五太太挣扎了又挣扎,半响才支支吾吾的说:“那.....那你们的东西,怎么会流落到外头人手里?”
什么东西?
汪悦榕立即抓住了重点,跟苏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个人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还是苏邀先反应过来:“是什么东西?”
“说是一方绣着芙蓉花的手帕,和一根金包银的寿字簪子,都被人带着在酒楼叫人认出来了......听那人亲口说,说是五里坡的别庄里的一个小娘子给的q定情信物,他还要带着去提亲的......”汪五太太有些嗔怪的看着两个女孩儿:“传言还就罢了,没有真凭实据,难不成还真的要凭借几句话逼死人?可.....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五里坡可不就只有汪家这一座别庄?
就是那寿字金簪,谁不知道是汪家在钳宝阁前些时候打了一整套,家里上下女眷都有的?这么一对比,这种风流韵事又人人都喜欢听,可不就正好跟汪悦榕和苏邀对上了?
人家一打听,就知道汪家别庄里真的住着两个小娘子,还没有长辈在边上守着,什么难听的话不说出来?
这种贴身的东西丢了,怎么都说不清的。